陈过临近中午时才到公司,刚看了两份文件,江予怀便找上门来。
男人浮肿着脸,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样,却藏不住一颗八卦的心:“听说你昨天因为曹玥争风吃醋,和胡文斌打起来了?你不是嫌她丑吗,怎们忽然又转性了?”
“刺啦”一声,陈过笔尖划破纸张,留下长长一道口子,连下面那页纸都画上了印记。他将文件合上,扔到一边。拨通内线让秘书上来处理。
“你这都哪里听来的故事?”饶是他遇事一贯淡定,刚刚听见江予怀的话,也忍不住起了层鸡皮疙瘩。
“昨天在金圣听见的啊,那么大动静,谁能不知道?”江予怀走到办公桌前的椅子旁坐下,打了个呵欠。
陈过看着他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一阵头疼:“我不是问你在哪听见的,我是问你谁跟你说的。”
“谁跟我说的来着?我想想啊……”江予怀抬手摁住太阳穴,好半晌叹口气,“记不住,真想不起来了。”
昨天陈过在电话里说自己正在撩妹,他还以为对方是开玩笑,完全没往心里去。挂断电话后,便继续和朋友搓牌。后来有人给他引荐了个妹子,叫沈……沈什么来着,看得出是公事上有求于他,但人知情识趣,说话也还算好听。他就和对方喝了几杯,后来又有人找他喝酒,再后来迷迷糊糊地,他好像从谁嘴里听见这么个事。
他当就时想直接去找当事人八卦。结果手机拿出来,怎么都解不开屏幕锁……至于后面的事,他断片儿了。然后睁眼就发现自己睡在了江氏旗下一家酒店的套房里,也不知道是哪个会来事儿的小机灵鬼把他给送过去的。
陈过本也没指望他能想起来。小伙伴喝醉酒是个什么德行,他还是知道的。
“昨晚的事,现在外面是不是都传开了?”
“应该不至于吧。”江予怀摸了摸下巴,“说肯定是挡不住人说两句的。但传闲话……谁敢传你闲话?不要命了?”
陈过听着他话,沉默下来。脑子里却在想着,这件事要是真原原本本传出去,阮清会怎么样?是躲在家里哭不敢见人,还是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故作坚强地努力忽略外界眼光?要是外界压力超过她能承受的范围,她会不会轻易向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