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人笑出声：“真接电话了，我还以为你正忙着。”

陈过又吸了口烟，慢吞吞地吐出出三个字：“刚忙完。”

“我去！”对方爆了声粗口，是真的被惊到了，“这么快？！这会儿工夫都不够去宾馆的吧。还是直接在会所了？那也不是你实力啊。我说兄弟，你最近是不是不太行啊。”

陈过听着这一大串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想歪了。

“滚！”他忍不住笑骂道：“你那脑袋里，就他妈不能想点儿正经东西？”然后赶紧给自己正名，“我刚从医院出来。正好遇见个熟人喝醉了，帮忙搭了把手。”

那边的人暧昧地“啧啧”两声，却也没多说什么。

“你还回来吗？予怀也过来了，继续搓几圈？”

陈过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不算太晚。他习惯了晚睡，这个点儿回家也是睡不着独守空房。

“行，我马上回去。”说完便挂断电话。扯过安全带扣好，启动了车子。

可等他回去才发现不光江予怀在，周小雅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

陈过生长在邻省，那段年少轻狂的初恋又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所以今晚这间包厢里的人，除了江予怀之外，还真没人知道他们之间有过那么段过往。

正是酒过三巡的时候，屋子里气氛热烈。打牌的，唱K的，聚一起吹牛逼顺带互通信息谈生意的，干什么都有。

周小雅也在牌桌上。见陈过进门后差不多直接把她当陌生人，连个招呼都没打。她便也瞭他一眼，没主动跟他说话。她是没想到陈过走了还会再回来。不过是见到江予怀，想着套套近乎，走个迂回路线。

这一局牌很快结束，以江予怀点炮收场。

胡牌那个随手将赢的钱递给陪在身边的女伴，笑着一推牌，起身给陈过让了地方。然后搂着人离开了。

这位置在周小雅和江予怀之间。真是左手前女友，右手好兄弟。

陈过倒是也没刻意避讳什么，长腿一跨坐在椅子上。随手点了根烟叼在唇间。

对面也是个老烟枪，见状烟瘾犯了，也跟着点了根。

周小雅被人二手烟两面夹击，皱了皱眉。却也没起身离开。

江予怀抬眸，视线不着痕迹地在两人间快速徘徊了一圈。然后说了陈过一句：“你最近这烟有点儿勤啊。”

“嗯。”陈过低应了声，随口敷衍，“公司事儿多，心烦。”

其实是因为睡不到阮清，火气大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