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就这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举起自己受伤的那只手,语气平静道:“抱歉,我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没办法给你做饭。”
陈过听着这话忍不住皱眉。
明明她也没说什么,语调声音都如常,但他心里像是被刺了一下。倒是没有多痛,就是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不舒服。
“让个受伤的人给我做饭。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人性?”说着,他伸手抓住她纤细的腕子。视线触及她手上缠着的纱布,眼神深暗了几分,声音也不自觉低柔,“还疼吗?”
阮清没挣扎,也没回答他的问题。只回视着他的目光,轻声开口:“你找我还有别的事?”
“给你送早饭。”陈过抬起另一只手,在她面前轻晃了晃。随着他的动作,装外卖的塑料袋子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我吃过了,谢谢。”
陈过终于受不了她这疏离客气的交流方式:“还生气呢?”
阮清红唇微抿,没有说话。
生气吗?他不管不顾冲进她家门动手打人,还闹成这样,是个人都会生气。
可她的生气,跟陈过理解的生气,应该并不完全一样。
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估计在他的眼里,她所谓的生气,就和闹小情绪是一个意思吧。
“有话我们进去慢慢说?”陈过注意到她站立的重心都在一条腿上,就知道她脚上的伤还没好,“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阮清并不想让他进门,可打发了他这次还有下次。而且有些事情,过了这个时间节点再发作,就不会再有这种力度。
走廊里这时传来响动,是她家右手边那户邻居出门上班。那人是个五十来岁的阿姨,平日人就挺八卦的。
见隔壁一清早门口杵着个相貌气质都挺出众的男人,便借着打招呼试探着问了一句:“男朋友啊?”
“不是。”阮清笑容有些淡漠,对方讨了个没趣,讪笑一声抬脚离开。可等电梯的工夫,又偷偷往这边瞥了好几眼。
而陈过听见她否认的毫不迟疑,心里未免有些不痛快,却也没说什么。
正是上班早高峰,这时又有邻居开门出来。
阮清无奈地叹了口气,侧身给他让开位置:“你进来吧,别再砸东西了。我就是有钱换,现在也不方便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