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进一出,再回来时就见陈过自己坐在沙发上,一手指间夹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另一只手举着手机正和什么人通话。
江予怀见状便没急着开口。他先是放眼扫了一圈屋内,等到小伙伴挂断电话才问道:“人呢?”
陈过抬眸看他:“哪个人?”
“艹!”江予怀看着他装相爆了声粗口,差点抬腿照他脸上直接来一脚,“你就装吧。”说完也不再提这茬,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瓶子猛灌两口后,喊了人过来一起打牌。
陈过吸了口烟,将剩下的摁在烟缸里捻灭,眸底掠过一丝深暗。
他当然知道江予怀是想帮他们找台阶,但他是真不想下。
那女人连厌恶都能对他说出口。他要是再上赶着犯贱,他就是狗!
…………
阮清刚回到房间,就疼得歪倒在床上。
她高中那会儿有痛经的毛病,后来吃了半年中药就好了。大概是最近一段事情太多内分泌失调,所以这次才会这么遭罪。
好在这种状况没有持续太久。
等到疼痛终于缓解,她爬起来去了趟卫生间,将弄脏的裤子简单清洗了一下搭在晾衣架上。然后自己也洗了个澡,换上睡衣直接窝进被子里。
大概是失血的缘故,困顿感来的很快。
阮清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一觉也不知过去多久,睡梦正酣时,耳畔突然响起手机铃声。
她猛地睁开眼,入目一片漆黑,只手机屏幕发出那一点光亮。
铃声这时安静下去,因为太久无人接听信号自动挂断。一秒钟的间隔后,对方再次打来电话。
阮清眯缝着眼,一边摁亮床头灯,一边拿起手机,也没管是谁就接通了电话。
“喂,清清?”听筒里传来的是略有些熟悉的男声。
阮清迟了一秒才反应过来那边是她继父江叔平,很是意外:“江叔叔?!”
“清清。”江叔平又叫了她一声,语气还算平稳。
可阮清却突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江叔叔,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清清,你先别急。事情没你想的严重。”江叔平顿了顿,然后一口气说道:“你妈妈今晚锻炼的时候抻了一下,子、宫里有个瘤子破了,现在正在手术。大夫说是大概率是良性的,但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你看看你……”
“我现在就过去!”阮清打断他的话,翻身坐起时才感觉到手脚发软,“江叔叔,我马上买高铁票回去。那边麻烦你先照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