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没拉黑,但应该是直接把他的号码从通讯簿里删除了。否则不会上来先说“您好”,也不会用那种不确定的语气说出他的名字。
原来是他心存妄念了。
那种胸闷的感觉恍惚间严重了几分。
“嘁……”陈过嗤笑了声,又犯贱地点开微信,想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被她拉黑。结果点开通讯录才反应过来,那天他删手机号码的时候,一起将她从好友里删除了。
他重重的呼出口气,忍着头疼和浑身发冷的强烈不适感重新点开通讯录,拨出了助理的号码。
今天的酒喝的太杂,他觉得自己大概率是酒精中毒了,得赶紧去医院。
…………
阮清接到陈过电话的时候,车子才行驶了少半路程。
阮母离婚后没两年就改嫁到了G市。
虽然和云城同在一省,但两座城市一南一北,高铁都要近2个小时,实在不算近。
和男人所料想的一样。她的确是没把他的号码从通讯录里删了。
不过那串号码却是有些眼熟的。她一开始没想那么多,信号接通才反应过来好像是他。
阮清其实也觉得陈过应该会把她的号码拉黑或者删除,毕竟对于一个有权有势骄傲自大的男人来说,她那天说的话已经算是触碰了对方底线。
但对方突然打电话过来,还说自己打错了……
错不错的阮清不知道。可即便他语气平淡,她还是从男人明显粗重短促的呼吸声中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似乎是不太舒服。
所以这人是生病糊涂了,才会给她打电话?
于是阮清犹豫了两分钟,还是本着救人一命积德行善的原则点开了通讯录,想问问沈佳怡有没有江予怀的联系方式。
然而电话拨过去,却提示关机。
阮清这才想起来,爬山那会儿两人微信上闲聊,对方说今晚要加班,似乎有个什么重要的会议。
她否决掉了找其他人要联系方式的想法,盯着刚刚和陈过的通话记录迟疑起来。
列车这时正好驶入隧道,信号骤然消失。
阮清叹息着关掉屏幕,将手机装回包里。
算了吧,陈过也不一定有事,说不定是她多心了。而且就算哪里不舒服,他身边秘书助理一大堆,上赶着献殷勤的也不少,还能没人照顾。何必她多此一举?
倒显得之前种种,像是要欲擒故纵,耍什么手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