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听着他的话,沉默了片刻。
恨吗?是恨的。恨周小雅心思恶毒,恨她和沈佳怡势单力孤。然而这件事却怎么都恨不到陈过的身上。
他是乘人之危。可她又是他什么人呢?有什么资格要求他无偿帮助自己?
这世界上哪有白吃的午餐。多少父母儿女之间都计较付出和回报,她既受了好处,自然该付出代价。
更何况他与她之间,不过是一场源于欲念的追逐与征服罢了。
想到这里,阮清轻轻叹息出声:“不是你逼着佳怡去和陈景荣谈生意的,你也没有义务不计付出的帮我。”
可周小雅的为难和陷害,却是因他而起。
陈过一阵心虚。随即心头又升起某种陌生且复杂的憋闷和涩然。
他早就知道阮清不是那种聪明圆滑的,甚至某些事情上有些不识时务的执拗和认真。然而她却格外的清醒。
这种人通常很少生出妄念,尤其是在男女之情上。说白了就是你对她一分好,她能还十分。却绝对不会因为对方给三分颜色,就蹬鼻子上脸。
从前他特别欣赏这类女人。
然而此刻她这份清醒用在了他身上,便叫他格外的不爽。
陈过忽然有种黑暗又邪恶的冲动,甚至流淌着的血液都在叫嚣……亲手将她的清醒撕碎吧。让她沉沦深陷不能自拔,从此以后生死喜怒全部由他。
…………
阮清双休日最后还是泡汤了一天。因为许静芸临时打电话过来让她去加班。
正好陈过也要出去,干脆送她一程。
车子开到写字楼附近的路口时,阮清忽然开口:“就停这里吧,我在这下。”
陈过转头看她,眸底闪过嘲弄:“怎么,觉得我见不得人。怕别人看见我们在一起?”
阮清的确是不想让同事撞见他们一起,但却不是觉得他见不得人。
她觉得陈过这话听起来有些刺耳。但本着尽量不吵架,免得影响工作心情的原则,她好声好气地同他解释:“浩诚正在参与你们公司的招标,我不想被公司的人看见我们一起,免得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陈过挑了下眉:“许静芸不是早就知道我们两个不清白了吗?”前几次她那些作为摆明是把阮清往他床上推,当他看不出来?也就是阮清傻,一心敬重她是提携自己的领导,总以为是巧合。
阮清叹了声,没跟他辩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