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过虽然对她挺迁就,可阮清能感觉出来,这人满身反骨,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
这种人上来脾气了,哄都不见得能哄好。更别说自己给自己留台阶了。
那他闹这一出到底图什么?闲的没事把闹别扭当消遣吗?
反正不管怎么说,他什么东西都没带。她总不能三更半夜的,放任他一个人在楼下喂蚊子。
何况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他终归是给了她些许温暖和安慰,还咬了一身的包。
阮清披了件开衫,拿上驱蚊水和风油精便出了门。
她其实犹豫过要不要把他的手机和钥匙也一起带上。万一陈过真的是想走呢?但潜意识中的某个声音让她放弃了这个行为。
阮清也不知道是她自己敏感,还是陈过敏感。她就是觉得,自己真要把手机钥匙也给他带去了,陈过一定会认为她是想赶人。
不过现在这么一看,的确是她敏感了。
人家的的确确就是想走。而且霸总就是霸总,没有手机照样能和助理接上头。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这么遥遥对望了好半晌,最后是小区门内的那个率先有所动作。
阮清抬脚走出行人通过的侧门,在他面前两步远的地方站定。
她这才注意到车身旁边的阴影里还有个人,看起来十分眼熟,好像是上次来开锁的那位什么特助。于是礼貌地和对方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才看向陈过:“你要走吗?”
女人嗓音轻柔,语调温和。听起来没什么不妥。
陈过却莫名感到了一阵心虚。
他张了张嘴,却忽然发现自己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绝对不能说“走”。可要是说“不走”吧……他助理把车都开到眼前了,纯粹是鬼扯。而且也显得他有点怂。
阮清没给他太多纠结和思考的时间:“把钥匙和手机拿了再走吧。”
说完就要转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