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听着他的话,简直目瞪口呆,“不是,你这……”先别说她豁不豁得出去这张脸,主要人家能管她这些破烂家务事吗?就算能管,也没那个权力啊……
想到这里,她脑中灵光一现,蓦地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谁说一定要管的?
“你的意思是,把事情闹大闹难看?”
“嗯哼。”陈过语调含笑,有些懒洋洋地,“你后爹这人很爱面子,你把家丑外扬,本身对他就是个打击。”
“他那点儿家丑不用外扬别人也知道。”阮清讽刺了一句,接着叹息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他毕竟有正式编制,总要注意一些事情的影响。”
“聪明,是这么个说法。”陈过赞了声,接着继续说道,“他这些年工作上兢兢业业,退休时出于照顾还能再提个半级。有些事,大家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可一旦闹到台面上,就会有实质性的伤害。所以这算是他的七寸。”
“不过你先别闹得太大,如果完全没有转圜余地的话。他搞不好鱼死网破,直接摆烂了。”
“所以你先把钱要到手。至于后续要不要再找茬把事情闹大,全看你高兴。”
阮清听着他的话,不自觉轻咬住下唇。
就……好像真是个新思路。她从小到大活的循规蹈矩,这种无赖的办法从来就没往这上面想过。
虽然无赖,但是管用。
就是从来没试过,对她来说操作起来有些难。
她脑袋里一时略感混乱,沉默着没有开口。
陈过也想到了她可能在思考,体贴地没有出声打扰催促。
两人一起沉默下来,却举着手机谁也没挂断。
就这么过了好几分钟,阮清迟疑着开了口:“你……你说的容易,可我具体该怎么做。”
“豁出去脸皮就行啊。”陈过不以为意,“实在不行你看看电视剧,看里面那些泼妇是怎么闹的。”
关键是她豁不出去啊。阮清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又忽然想到什么:“陈过……”
“嗯?”
“我为什么非得要像个泼妇一样又哭又闹啊?我就不能梨花带雨,或者泫然欲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