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一怔:“你们说话了?”
沈佳怡摇头:“没有,他进男厕所,我也不能追进去跟他说话啊。”她笑了声,用手肘顶了顶身边的人,“他包厢也在二楼。怎么样,你要不要去突袭查岗。看他有没有背着你,勾搭哪个小明星小模特什么的?”
…………
大约是情场失意,陈过今天手气格外的好。
这一下午的麻将打下来,他统共就输过两把。剩下不是自摸就是别人给他点炮,最过分的是还赢了一把天胡十三幺。
赵鹏程给他点炮点的最多,输到后面差不多快红了眼睛。他们玩儿的金额不大,也不是钱的事儿。主要一直这么输,心情不好。
于是陈过几次想下桌,他都拦着不让,摆明了不赢一把不罢休。
胡文东见他这样有些看不下去:“我说鹏程,你这赌徒心态可要不得。”
赵鹏程冷不丁被灌了口鸡汤,忍不住爆粗口道:“我艹,东子你能别这么爹味吗?我就是想赢他一把,这愿望很过分吗?”
“不过分。”陈过慢悠悠开口,“不过大部分赌徒的都是你这种心态,输的越多越想赢一把,然后越想赢就越输,最后倾家荡产妻离子散。”说着一边扔了张白板出去,一边撩了他一眼,“我说鹏程,你这反诈反赌的知识掌握不到位啊。你们公司是不是没开展相关活动?”
赵鹏程已经连“我艹”都不想骂了,甚至连胜负欲一瞬间都弱了下去。
比打麻将一把不赢更糟心的,是兄弟赢了他之后还要一本正经地说风凉话教育他。
胡文东也有点儿糟心。他趁着别人出牌的空隙点了根烟,颇有些无语道:“我说老陈,都是兄弟,你让他赢两把。”
陈过也很无奈:“我他妈都让了三把了,他自己手臭怪谁?老子给他点炮都赶不上热乎的。”
话音落下时,牌权正好又轮到他这边。陈过随手摸了张牌,翻开之后笑了出来:“你看,自摸。”说完把面前的牌一推,长腿一抬站了起来,“不打了,去卫生间。再憋肾都虚了。”
“不憋你肾也没行过。”赵鹏程损他一句,过了把嘴瘾。又提醒道,“去外边吧,我看老赵刚才带着人进卫生间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闻言,陈过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厌恶。不过倒也没说什么,只冲大家摆了下手,便转身出门了。
走廊上空荡荡的,没什么人。零度这边是会员制,即使营业高峰也不会特别混乱。
卫生间里的香薰似乎有提神作用,陈过出来后站在洗手台旁抽了半根烟,才转身回去。
快到包厢门口的时候,迎面突然出现个熟悉的窈窕身影,竟然……是周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