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不用自我怀疑自己的招揽计划是不是有些简单粗暴了，因为面前的超人先生突然拽下了他的红色斗篷，抖了抖后扬起来甩高高后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温言：……

“你在做什么？”

啧，难不成是她久违的玛丽苏剧本终于来了，超人对她一见钟情情不自禁的要对她好了？

“你一直盯着它看，难道不是想要吗？”

“啊？”什么玩意儿？我一直盯着它看？

“我刚刚盯着它是因为我在看着它跟你讲话，不然我看哪里？而且你要是这么个说法的话，那我盯着你的红内裤看，你是不是就要把你的红内裤脱下来给我了。”

克拉克愣了一下，默默的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红内裤，啊呸，“这不是红内裤。”

“不是红内裤是什么？”

克拉克沉默了，这是他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之前没有人问过他为什么要穿红内裤。

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红内裤是我们氪星的象征。”

是的，肯定就是这样的，这就是冥冥之中必有的天意！虽然没有人告诉他氪星的习惯风俗，但是当他选择去当一个超人的时候，他的心就告诉他要穿那个红内裤，没有任何理由的，要去pick它！

红内裤，氪星的象征！

“是，是吗？”

温言莫名有些尴尬，想当年她看超人的时候还特意去百度了一下为什么超人要外穿红内裤，在一连串诸如暴露狂、内裤代言，甚至贞操dai等不靠谱的发言中终于找到了一个勉强能将自己糊弄过去的理由：因为最先提出超人这个漫画人物形象的人为了让超人更加吸引人的眼球，简而言之就是厚着脸皮博眼球，先通过红内裤将人吸引过来再用超人自身的魅力将粉丝留下。

不过那只是之前她以为的想法，现在正主告诉他红内裤是氪星的象征，是……桥豆麻袋！

“你们氪星人人人内裤外穿？”

“嗯？”——猛男疑惑。

“算了，这不重要~”温言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氪星人的审美着实厉害后就默默提起了刚刚被这个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的话题，“所以，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我可以帮你。”

克拉克的声音仿佛就在她的耳边响起，“我不能帮你杀了那个小丑，我只能帮你揍一顿，让他在病床上躺三个月。”

“你相信我了？”

“那不重要。”克拉克摸了摸后脑勺，“但是我知道你被小丑伤害了，所以我可以帮你。”

行吧，他根本就没有相信自己。

其实，温言想，如果自己能够泪流满面的将自己死亡时候的悲惨状况讲出来，说不定这人就信了，像她刚刚那么干干巴巴的说一句话，谁会信呢？若不是自己知道他的氪星名字，想必他都不会搭理自己吧。

她知道自己应该那么说的，流着眼泪哭泣着让人心痛的想揽到怀里，可是，为什么，她就是开不了口呢？

也许是因为在死亡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一个人的眼泪其实有多么无用，它除了帮你润滑杀菌这些基础功能外，对小丑这样的人有用吗？

不，没有用，也许你的眼泪会让他更兴奋，不是有关sex的兴奋而是虐杀的兴奋，她还记得自己慢慢失去呼吸时，那张满是油彩的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

好吧，扯这么多主要就是想说她，温言，在重生之后，已经发现赞成哭不出来了。

昨天晚上她在柜台那里蹲着，心情悲痛欲绝的时候，眼睛被她憋的血红血红也流不下一滴眼泪。刚刚，她一脸平淡的说出自己被小丑杀了的时候，心里微微酸楚，按照自己以前的情况那就是吸吸鼻子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但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心里酸的不行，眼泪却没有一点点要夺眶而出的想法。

她大概是哭不出来了，不过没关系，她已经不需要流眼泪来人别人可怜自己了。

脸皮厚一点，心黑一点，算计多一点，凭着自己对剧情的了解，只要自己不像上辈子那样脑门上都写着布鲁斯韦恩五个大字，总是会过的不一样的，就算失败，不，就算她心里的那个想法失败了，被围殴了，死无全尸了，她也一定会拉着小丑一起死的。

“tracy？”超人超强的记忆里让他仍然记得温言刚才自我介绍时说的名字，“你还有事吗？我很忙的，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

“回去写新闻报道？”温言挑挑眉头，十分成功的看到了克拉克脸上一瞬间的慌乱，“你不是要帮我吗？现在不可以吗？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你打小丑了。”

“现在？”克拉克蓝色的大眼睛里写满了纠结。

“对，还有就是你可以将他躺在床上的时间延长一下吗？比如说，一辈子？”

“但是，哥谭……”

“我知道，有个讨厌的臭蝙蝠见不得别人好，但现在不是白天吗，他晚上才出来，我们白天过去最方便了，你可以听一下小丑在哪里，然后我们直接过去可以吗？”

“你也要过去？”

“当然！”温言勾了勾嘴角，“我要亲眼看着你打他，然后再用刀挑断他的手筋。”

“这……”善良的超人惊呆了，“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呀？他当初也挑断了我的，我现在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不可以吗？”

克拉克再次沉默了一会儿，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对不起，如果你要这么做的话，我不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