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有。
“愿赌服输,我成全了她的美名。发生的已经发生,远遁的不能回来,一味地执着于过去才是妇人之仁。”声音则宛若她的肌肤般,给人苍白无力的感觉,且极是如烟清冷。
“苗姐会回来的苗姐走时还留有一瓶玫瑰酒在我处,她嘱咐过,等哪天她回归,再和我们一起喝。”
“玫瑰酒”瑰疑惑地看着酒侍,她对此并不知情。
“苗姐说,从不相信瞬间到变成永恒,从玫瑰酿成酒。多么讽刺”
原来如此。
“是啊那你不如把它打开吧。”
“不行,要等苗姐回来。”
“苗姐嘱咐过你要听我的话,现在整个酒吧都是我负责苗姐是个贪污犯,她不会再回来了就算六年后再回来也不可能是我们所熟知的那个苗姐了这就是我要你打开这瓶酒的原因”
“你别太过分”酒侍的那双绿色瞳仁几乎快要瞪了出来。
“我今天就是擅作主张,我命令你,给我开了那瓶酒”
瑰如果坚持,酒侍也奈何不了,他强压住胸中的怒火,调整了一下心态,就当是再一次看在苗姐的面子上照她说的办。酒侍跑开去取酒,不一会儿折回,连同打开的酒瓶和一只空酒杯一起推给瑰,便不再去理睬她。
瑰用两手拿起这瓶酒,看到年份,一股悲凉之意倾泻而出。
瑰想起苗姐说过,两个人喝酒,爱上的不是酒,而是彼此换位体验,分着喝,更觉得暖。
瑰的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问“你不喝”
酒侍气呼呼地拒绝道“苗姐不在,我不喝你自己喝吧”
一个人喝酒,爱上的也不是酒,而是端起酒杯,将心事一点点融入到酒中。这是万籁俱寂的一刻,这样的时刻,只属于自己,真实的自己。
在这杯酒之前,好像也没那么想她。幸好,酒很烈,心醉神迷的酒力正在慢慢消解。
独自回到五星级酒店,喧嚣骤歇。俯瞰窗外,黄浦江两岸的建筑林立,一边是古典复兴的老派,一边是新锐进取的继承者,此时平起平坐灯火交相辉映,一边是沉稳多金,无招胜有招;一边是霓虹灵动,给冰冷的城市森林添了几分烟火气息。
黄浦江则是一道恍惚的底色,满船清梦压星河,飘渺迷离如梦如幻。观览船犹如梦想家的灵魂摆渡,只不过自己也时常因为赞助商的更替而改变外貌,美得极具装饰性。
她拉上厚实的帷帘。躺在床上听贝五,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命运的伏线令她又想到了s田、舜、苗姐。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
第二天,晨光照出一缕飞扬的微尘,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城市又被上紧了发条,大家各忙各的,互不相干。
在j资本的一间办公室里,夕珐和瑰两姐妹正在讨论着熊维坦的未来。
夕珐对瑰大加赞赏,“这次干得漂亮除掉了一大蛀虫,料他们以后也不敢胆大妄为了。”
“嗯。”瑰怔怔地答。
“职场就是战场,没想到,你也有这般魄力。”
“嗯”
“不会还在失落吧为一个罪犯伤那么多天神还有完没完了我刚夸了你,软弱干不了大事”
这其中的愁苦滋味岂是三言两语能和姐姐说清的瑰扭过头去,“不,只是有点头疼,昨晚喝了些酒。”
“你得戒了跟苗峙学来的这套恶习酒乃穿肠毒药,只会令人意志薄弱。”
瑰懒得辩解,随口应了一声“知道了”,照不照做下次再说。
“只不过呢,申绥这只千年的老狐狸不愿意把钱吐出来,导致现在公司账上有了那么大个窟窿,得尽快退出。”
“是准备甩手了么”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让助理测算了一下,如果把这些坏账全部计入损益,净资产已经是负的了妈的,竟然在我们两个的眼皮底下搞了那么大的动作,太他妈贪了所以,我打算15倍左右e就卖,期望值不能高。“
“有买家了吗”
“有几家在谈。”
“公司这账目,禁得起买方的调查吗”瑰毫不掩饰对公司的不信任。
“这两年公司的年审都是鹰琛做的,声誉虽然比不上四大,但毕竟也顶了个国内八大的名号,再说上一轮是我们基金领投的,这几年也参与了管理,足以背书。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说服了他们用鹰琛资源网下的团队做尽职调查。”
“这样”瑰稍微放了点心,但对
退出的这些安排依旧显得意兴阑珊,颓然立着,任由话题自生自灭,整个人显得疲沓、无所求。
“你这个样子怎么当副总接下去我们要为自己、为基金争取最大的利益,很开能会和管理层产生冲突,甚至撕破脸,你这个状态怎么代表基金投资人和股东与申绥阵营进行抗衡我警告你,不仅仅是业务能力,你的职业面貌也必须和苗峙一模一样回去,好好收拾自己”
夕珐脸上带着怒气,像驱赶蚊虫一样在空中挥了下手示意瑰出去。
分开后,姐妹俩的脸同时都恢复到了无悲无喜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