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风平浪静,谁也察觉不到发生过什么,只有明珠,后脊椎一阵发凉,下意识想要凝神演算却发现身上灵力还没回复,此时用不了任何道法,犹如凡人无疑。
幽幽地叹了口气,明珠悲催地想着,在灵力恢复之前可得跟穆山川好好亲近亲近才是,只是最近总感觉他哪里怪怪的,每每看她的眼神总是格外复杂。
“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明珠自个给自个打气,信步走进了药庐,因着她灵力尽失,是以并没有看到就在她踏入院子的那一刻,鬼差正巧锁了两道哭天抢地的幽魂离开。
而药庐里,老御医李庆双痛惜地用白布覆盖住死者的脸面,沉痛地宣布道:“这俩人没治了,老夫已经尽力了,去同姑爷回禀一声,仔细点,别惊着咱姑娘。”
明珠闻言脚下踉跄,脸色数变。
药童才要出来就撞见她,惊得失声大喊:“大小姐怎么来了?”
“大小姐,大小姐受惊了,师傅,师傅您快来呀!”药童长安是李庆双从宫里头救出来的小太监。
当年长安当差不小心犯了错被宫里头的娘娘赐了一丈红,行完刑那叫一个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得亏了李庆双从宫外乱葬岗里将他捡了回来救下半条命。
不过长安被打得筋骨寸断,再加上又是去了势的,是以身量比同龄男子要矮小上许多,脸面五官也如十几岁的少年郎般稚嫩,实际上他今年已经二十有五了。
在他略带尖锐嗓音的大声惊呼下,李庆双迅速跑了出来,师徒二人赶紧扶着明珠入内坐下,李庆双更是即刻为她把脉,生怕她有所差池。
一惊一乍间,明珠已然稳住了心神,她朝李庆双露出苍白的微笑,“我没事,您老不用担心。”
李庆双拧紧了眉心,“姑娘素来体弱如今又有了身孕,还是当心些好。”
把完了脉确定明珠确无大碍,李庆双这才缓缓收回了手,却还是忍不住责备道:“明知这里有重病之人,姑娘怎么还敢来,想知道什么随便叫个人来问就是了,何必亲自跑过来。”
“我原是想来看看他们,看样子来晚了。”明珠面露悲伤,活生生两条人命,就这么说没就没了,尽管素昧平生,可她心里还是难过得紧。
要知道他们也是别人的儿子别人家里的顶梁柱,人这一没,一个家的天就塌了。
“姑娘自幼心肠软,可你如今不能悲伤,情绪大起大落对你对腹中胎儿都不好。”李庆双是见惯了生死的,自然要比明珠看得开。
明珠定了定,追问道:“您老跟我详细说说这二位的病情,怎么突然间人就没了?”
“也不算突然,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病势亢沉了,烧伤处理得不妥当再加上长途跋涉,仿佛发热,身子就好比一盏油灯,里头的油一旦被熬干了灯火自然熄灭。”
“您老是说他们的死因并无蹊跷?”
“若非要说蹊跷吧,就是这个了……”李庆双起身,走向了尸体。感谢访问G小\说\网!请记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