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次你确定情报没错这唯一的突破口是这里”
眼前,娇媚的女子们正身披薄纱,巧笑媚眼的站在楼前招揽着客人。楼得匾额上,写着“回春阁“三字,连这字体都软软酥酥,笔调带着勾人的媚意。
他妈的这是青楼吧
“董承府管理严格,近日更是削减了许多家仆,我们安插于其中的细作基本上都被打发了出来。现下唯有他府中的门仆与这回春阁中的一个叫月儿的姑娘有染,但因为董承是命令禁止家仆逛妓院的,所以这家仆回回来都是偷偷摸摸的,行踪不定。所以唯有从这月儿下手。反正现在我只有这么个方法,你干不干随意,但这差事是你向主公揽下的,若是不干,将来喝不上酒别怪我。好了我话就这么多,南街新开的一家学堂还等着我去剪彩呢,好运”
看壹次刚说完便满脸奸诈的开溜,我暗叹一口气,看着生意兴隆的青楼,弱弱的往前踏了一步。
上辈子又不是没去过夜总会大男人怕什么
但是好对不起安琳哎呀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又不是真要找月儿姑娘滚床单
但是但是
“抱歉这位姑娘,咱这回春阁不接女客”就在我一边碎碎念做着思想挣扎一边小步子的望回春阁中走时,一位涂着厚厚的胭脂好像是妈妈桑的人拦住了我。
“哈”我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拦住了,心中竟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
果然我还是个好男人
见我还站在青楼门口,老鸨把玩着手中的吊坠,细细打量了我几眼,双眼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亮了起来,用捂着口红涂得恐怖的多的血盆大口装作扭捏的轻声一笑“莫非这位姑娘是想投身咱这回春阁以姑娘的姿色必定能艳压群芳呀这样,姑娘若是留在这里,五百株钱,如何”
“”
“怎么姑娘是嫌少打听打听这许都的楼里这可是姑娘最高的身价了”老鸨又打量了几眼,咬咬牙,又狠狠地说“要不这样,之后赚钱你我四六分。若姑娘还是清白身子,姑娘的初夜我们分,这样如何
”
“打个折五五吧”我讲价讲的习惯的随口答道,看这老鸨一脸惊异的样子,又想想她刚才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些话,顿时终于反应过来了是怎么一回事,气急败坏的说道“拜托你看清楚老子是男人”
“得了吧姑娘,咱天天对着这么多姑娘,是男人还是女人的身段咱一眼就看出来了。”老鸨白了我一眼,这姑娘不会还在待价而沽吧,这价已经比行情里的价高得多了可是这等绝品,若是失了,岂不是自己扔了金元宝不要么又狠狠心,老鸨咬着嘴唇说道“六百株钱,将来你我五五分如何”
“”我默了一下,思考了一下之前像张飞直接解释我是男的的可行性,从怀中找出钱袋扔给老鸨,然后冷冷的说“我真是男的。来找月儿姑娘。”
或许是因为我冷起脸来脸部的线条终于变的坚毅了些,或许是她被那沉沉的一袋子铜钱闪瞎掉了眼。就看她结果钱袋,立马一改刚才的神色,美滋滋的对莺歌燕舞的回春阁中喊道“月儿,出来接客了”
“妈妈,阿旺不是给了你钱了么说好了在他没给我赎身之前不用我接客的。”老鸨话音刚落,就听到青楼中二楼的一间屋子中传来一声属于女子的娇声,如柳如丝,柔顺的流进人的耳中,十分舒服。阿旺估计就是那个相符的门仆了,不过怎么那么像狗的名字
“你还惦记着那个死男人呢他给的那点钱还不够你在咱这楼里一天赚的钱呢快出来不然咱就规矩处置了”
“罢了罢了。”看这老鸨一脸狠色,我心中暗想不好,连忙对老鸨摆摆手,用扇子指着传出声音的那间房间道“本公子自己上去找月儿姑娘吧,是那间房间是吧。”
“是是爷您请好。”老鸨笑的眼几乎要眯成了缝,带着我上了楼,走到那间屋子前,为我推开房门,便对我贼贼的说道“那咱就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公子请随意。”又对屋中喊道“月儿好好招呼着。”然后再对我点点头,走了下去。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走进了房间,顿时一股浓郁的胭脂香传入了鼻腔,我不禁用长袖捂住口鼻,却还是难忍喉咙口的咳意。
“咳咳姑娘能不能咳咳能不能打开窗户咳咳这味道太浓了咳咳”
“你们男人不就喜欢这个么”那名女子懒懒的答了一句,但还是把窗户推了开,一股清新的空气顿时贯入了鼻腔,我又用茶壶倒了几杯茶喝,终于缓了过来。拭掉眼中因为剧烈咳嗽溢出的泪,这才看清楚这个名叫月儿的姑娘。她凭窗而立,身着一身粉色长衫,乌丝被一银色的步摇束了起来,在清风中微微飞扬,别有一番诗意的韵味。
“那个,月儿姑娘”我讪讪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紧握的拳头中湿乎乎的,这才知道自己竟紧张的出了汗。
“公子,你说如果从这里跳下去,是不是就可以结束了”她未回头,而是空洞的看着窗外的春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叹道。
“啊姑娘你千万别想不开做傻事啊人生如此美好不能轻身呀有什么困难和逆境都要勇敢克服才能走向未来呀”
“呵呵。”她终于转过头,看我急的就差冲上去把她从窗边拉走的样子,用丝绢掩嘴轻轻笑了笑,关上门走到桌子对面坐下说“放心吧公子,我要寻死也断不会选这种方式的,你先坐下吧。”
“哦。”我听话的坐回了座位。她为我又沏了一杯茶递给我,漫不经心的扫了我几眼,竟突然愣住了,让我伸手接茶时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姑娘怎么了”
良久,她又悻悻然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刚才乍一看公子眉目清秀,身形单薄,还当公子是女子,实在是失礼了。”
看她举止得体,气质过人,完全没有外面那些女子的莺莺燕燕的骚然之态,我暗暗想估计这就应该是那种家道中落被卖到青楼里的可怜妹子,便也礼貌的回答道“无妨。其实在进到这里时在下还被老鸨拦住了当作女客不让进来,在下一直在想要不要去留个胡子什什么的。”
听我语言风趣,月儿又捂嘴轻笑了几声,说道“月儿以为还是算了,公子的相貌若是留了胡子,反而会毁了这美貌呢。”
不对,这到底是谁在调戏谁我额头上大汗一滴,像是随口一问的说道“对了,刚刚听你说已经要被
人赎了身,是怎么回事”
“公子可是介意”她微微眯了眯桃杏眼“月儿本意无心接客,但是这回春阁里妈妈管得很紧,若是不接会被打三十鞭子然后一天一夜不许吃饭。公子若是想找个冰清玉洁还未卖出初夜的女子,这回春阁里也是有的,不如去和妈妈桑说说为公子找一个”
“姑娘这是哪里的话,在下只是听闻姑娘才识过人,才过来与姑娘切磋讨教一二,岂敢有其他的心思。”末了,我又加了一句“在下刚刚见姑娘眉眼间愁云满布,若是有什么愁事,说给在下这个陌生人听听也无妨,就当缓解心事了。”
她听我这样说,微微一愣,终于收起了刚才半苦涩半藐视的眼神,苦笑道“真是位有趣的公子。既然公子如此,那月儿就说了,还望公子莫闲烦了才好。”
“月儿本名为李月,父母原是兖州的一名郡县小吏,虽然管职不大,但俸禄已经足够我们一家人生活的了。后来,正遇兖州大旱与黄巾起义,父母都在战乱中被黄巾兵所杀,我四处流离,居无定所。后来来到这许昌时被人下了迷药,醒来便在这回春阁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