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嘶嘶的声音“以你的实力,稍微用点心绝对不至于是现在个快关门的杂志社的受气小编辑。你应该也不甘心像现在这样无趣的活吧,所以和姐一起混吧,姐会帮你好好打番事业出来,到时候只要你成器了再回来关照关照姐这边的生意,不就是两全其美了么。”
“所以你就直接下个套阴我,这一趟回去我也就算有了把柄在你手里,到时候只要我不同意你直接送我进牢房”
“别说那么难听呀郭嘉。”她笑了几声,语气中满含着无辜之情“姐当时都劝过你不要去了,是你自己决定要来趟这趟浑水的。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姐的确是要拿这件事情威胁你让你给姐办事,之前的劝你也不过是玩个杯水车薪罢了。”
“小嘉子你还是太嫩了,姐阅人无数,自然能看出来哪怕你明知其中有诈,也会来趟这次浑水。”
她又恢复了平日里那个嬉笑的称呼,听起来也舒服了许多。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怪她的意思,就如她所说,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
“刘姐,说实话,我真的很感激你能这么看重我。不过我想我是真的没有什么大志,现在这种闲淡度日的人生我过的也挺舒坦的。”
“不过还是你说的,哪个男人没点雄心壮志,我自然也有,不过不是现在这情况罢了。我在等待等待”
本来说完上一句我就应当结束,然后各种说着谢刘姐厚爱可我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但就好像理所应当的那样,我接着说了下去,仿佛一种潜藏在内心深处许久的感情正在一点点涌溢上来。这一刻,我甚至不能确定说这句话的人,究竟是现在拿着手机的我,还是那个被遗忘了很久的残躯。
“我在等待,等待那个值得我去辅佐的人。”
放下手机,我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反正人生就应该今朝有酒今朝醉,现在还不是忧心刘姐那边问题的时候。慢悠悠走回车上,见那些人也都回来了,看来是已经打听好了地方,便开始朝森林内部走去。约莫是走了两三个小时,高大的树木已经完全遮住了外面的阳光,我们不得不打着狼眼手电才能继续前进。终于,走到了一个地方,其中那个一直拿着指南针
的那个人喊了声“停”,队伍才停了下来。
走了这么久对于我这种不热爱运动的人实在是个酷刑,他刚一喊停我就直接倚着树半坐半倒了下去,拿着军用水壶大口大口的喝水。半响才终于缓了过来,看那边那些人已经开始翻着找工具,想估计是要开始下铲了。这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才发现是刘姐的那个人,他拿着张银行卡过来塞到我口袋里,而后道“到这就行了,刘姐吩咐过别真把您给伤着了。再加上这事和刘姐实际上也没有很大关系,接下来我送您回去吧。”
低声笑了下,刘姐明知道以我的脾气是不可能回去,却还要这么吩咐,看来这人情债她也是非要卖给我了。我对着那人摇摇头,而后走到那个领头的人面前,微笑道“既然都和你们走到这里了,不如这盗洞也加我一个吧。”
或许是“盗洞”这两个字刺激到了他的神经,他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住了腰间的配枪“这与你无关,何必自找苦吃还是说你是要以身犯险照着证据把我们送去枪毙”
“呵呵,瞧您说的,我要真想弃暗投明现在才应该走,反正我这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不是如今我和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怎么会害了自个呢。只是我正好是学历史的,这难得的学知识的机会哪能错过呀,没准能发现点什么历史疑云将来不也能富贵起来了么”我说的情真意切,一副急功近利渴求的样子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良久,见他略微舒展了些眉头,这应当是有些松口的可能。他道“你说你是学历史的,那对于曹操,了解多少”
曹操。
两个字又在心上撞了一下,泛起一阵异样的涟漪。似乎,此刻我念着这个名字,都会有刻骨的思念传递而来,不可磨灭。
看来我这次的坚持是对的,他们是一群土夫子,而我们的脚下,正是一千多年前,那位驰骋九州的霸主的陵墓。
“如果说是曹操,那你们可是找对人了。”我的语气依旧配合着我嘴角无懈可击的微笑,将心中那淡淡的伤感掩饰的极好“我敢保证,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没有比我更了解他的。”
领头的人看着我目光闪了闪,最
后终于全然舒展了眉色,冲我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乎两三个小时,就看着他们在忙活,我作为一个刚入摸金校尉门的小白自然是看不懂更别说帮得上忙。就看他们不断地往下拿着铲子下挖,再听到深处传来一声闷闷的爆炸声,那个领头的就招手让大家下去。
“不是盗墓么怎么能破坏墓室”走下去,我看着被炸开的墓洞,心里五味俱杂,不禁就这样喊了出来。却看旁边人听到我的话,怪哉的看了我一眼,道“盗墓都这样,不破坏的叫考古。”
说的也对
到了墓中,人们纷纷打开手电筒,将整个墓室照的通亮无比。按照我多年看盗墓小说的判断,这里可能是什么耳室,专门用来放墓主生前的物品与陪葬品,一般出现值钱的东西,应当都是在这里。
“槽,这曹操可真穷酸,墓里这点东西值钱的搬不走,不值钱的到处都是,成心浪费爷耐心是不是那个谁,你不是了解么,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魏武帝曹操是古来薄葬的典范,陪葬品少是很正常的。”我回答道,却不由自主的走到墙壁前,用指肚摩擦着粗糙的墙壁,这种淡淡的疼痛让人有一种切实的真实感。
这里是曹操的墓,那个在自己梦里让自己倾尽一生辅佐的君王的墓。
纵然是黄粱一梦,但怎就这般神牵梦绕,还是说现在的我,才是在做一场梦。
“诶等等,你们看,这里有东西”
在我还在发愣的时候,手中的手电筒恰好照在了石壁上。听到那群人的话,我走远了些看,这石壁上竟画着壁画。从耳室的尽头开始,一直连绵到另一边黑暗的深处。
“这不可能,一般墓室壁画都是在甬道上,出现在耳室的少之又少也许,是你们找错了,这不是曹操的墓。”
然而,虽然这么说,我却明白,这里一定是曹操的墓。其他的都会变,但在步入之后那种和梦中如出一辙的温暖的熟悉感,却绝对不会改变。
但同样因为如此,我才要想方设法让这群人放弃继续下去的想法,别再打扰了他的安静。
可哪知道,那群人根本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反而都凑到了壁画前面,一个看上
去有些学问的人正撑着下巴打量着壁画,念念有词到“这看上去很像是叙事性壁画,似乎是讲的曹操的一生,不如我们沿着这个壁画走下去,看能通到哪。”
“好,就这么办。”
“喂,你还发什么呆在这种鬼地方落下你可没人会管你”
听他们在喊我,我抿抿有些干涩的下嘴唇,还是跟着人们走了下去。
不知道这些壁画是用什么材料画的,经过外来空气的氧化反而颜色更为鲜艳。在手电筒的照耀下,一幅幅壁画呈现在面前。真的和那人说的一样,这是叙事性壁画,从曹操领校尉开始,按照年份排列下去。
一路走,手就在墙壁上摩擦着,看着画面不断地退后,就好像是时间在流走,到自己身后无法回头的黑暗中,踪影全无。
突然,其中一幅壁画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似乎是在一个山谷里,两岸都是高耸入云的山峰,似乎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地上满是士兵的尸体。手电筒的光洒上去,好像是如水的月光洒在了峡谷中。在淡淡的月色中,画中的将军伸出了手,拉住了面前那跪在他面前的白衣男子。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敢问曹公是欲当那治世的能臣,还是这乱世的奸雄”
“能臣又如何奸雄又如何曹某认为在这乱世,这两者很多时候可以一概而论。曹操只为心中大义,不为天下评说。”
声音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似乎让整幅壁画都生动了起来。再往下看,大多数张中,似乎都有那个人的身影,不过更多的是一袭青衫。时而是他与曹操纵酒高歌,时而是在议事厅中他坐在离曹操最近的位置上起身侃侃而谈,而最后一幕,却似乎是在茫茫沙漠中,那男子趴在书桌前似是气息全无,而另一边是曹操急急赶进门的场景。
“嘉衰败之身,若能得以以身为主公霸业铺路,死而无憾已。”
这次的声音是那般真实,我愣了半响才发现这声音竟是自己不由自主的说出来的。
怎么会如此,那不只是一场梦么,为何会这般真实的刻录在曹操的墓中。而且为何此时此刻,本来在梦中朦朦胧胧的记忆,却像走马灯一般在我脑海中经过。
或许,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