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如何回”忠勤伯又急又气,“你下令不给兰儿吃喝,此事怎么可能瞒得过去只能照实说了至于故意放走兰儿并泄露给宁远侯府之事,是万万说不得的我这就去和宁远侯通个气,派杀手一事,只要我们两家不说,无人会知。”
忠勤伯说完,转身就要出门。
想了想,他又回头,一脸嫌恶“管好你的女儿,莫再叫她胡言乱语,否则这病就治不好了。”
忠勤伯夫人听了,心中一寒。
多年夫妻,她自然听懂了其中的潜台词。芳儿再惹祸,他便会狠下心叫这个女儿从世上消失。
想到今日之后,女儿的未来怕是彻底毁了,忠勤伯夫人悲从中来,忍不住垂泪。
忠勤伯却只皱了皱眉,不耐烦地命下人备轿去了宁远侯府。
送走了忠勤伯,宁远侯府的气氛一片凝重。
宁远侯夫人是个心思缜密的,她寻思着,以卫星的能耐,万一追查到了当年的杀手,那么即便侯府和伯府不承认,也是无用。
唯有死人不会说话。若再派人去将那些杀手除去,才能算彻底安心。
可此事办起来也颇有风险,一个不当心,更容易走漏风声,露了马脚。
宁远侯夫人按了按眉心,觉得脑子很乱。
偏偏这时,有出门采买的小厮惊慌地前来禀报。
说大街上都传遍了,当初忠勤伯府大姑娘和宁远侯世子和离,是因为世子做了见不得人的坏事。
宁远侯一听,气得将茶盏砸向世子程鸿明,喝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这样还不解气,又吩咐下人去取鞭子来。
宁远侯夫人连忙护着儿子,说什么也不让取鞭子。
气得宁远侯干脆脱下鞋子,一把拉开宁远侯夫人,照着程鸿明就抽。
程鸿明又痛又羞,却不敢闪躲,由着父亲将他抽得像个猪头。
许韵婉因即将临盆,正在院中休息。得知此事后,受到惊吓,动了胎气,肚子立刻发作起来。
熬了一天一夜,终于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原本宁远侯夫妇都盼着这个孩儿早早出世,可如今大街小巷上的传闻,却令他们心惊,这孩子,不再是期盼,而仿佛成了一枚随时会引爆的火药。
一个在国丧期孕育出的孩子,一旦被发现,极有可能让宁远侯府万劫不复。
原本无人盯着,宁远侯府说一声孩子早产,便可搪塞过去。
如今,万千双眼睛盯着,这借口,却是不能用了。
毕竟如果要深究,早产还是足月,太医一看便知。
那赵兰精通医术,更是糊弄不过去的。
“是个女婴。”心腹嬷嬷从世子院中回来了。
宁远侯夫妇对视一眼,彻底下了决心。
“什么我的孩儿方才明明哭过,怎会是死婴”许韵婉满脸惊恐,撑着疲惫的身子就要起来。
稳婆面无表情“您听错了。”
“我不信,孩儿呢我要见我的孩儿”许韵婉一把抓住稳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