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钟光明的一群好兄弟显然也是不信他话的,一个小哥儿力气再大能有多大何况还敢把全家都揍了,这是在说笑吧。说不准是钟光明跟其他人打架输了不好意思说,才编出来撑面子的瞎话。
而叫他们帮忙去围攻捉人,估计是在利用他们,毕竟卖亲弟弟这种事儿传出去不好听,要换成被逼抢走那就光明正大多了,钟光明这丫阴险得很,他们都知道
见兄弟们都不信自己,钟光明真是急得要死,感受到了和钟老太一样不被人相信的憋屈。
“哥们,你们就信我这次吧,我这脸上的伤真是我弟打的他净往我脸上招呼,一点都没把我当他哥”
钟光明哭丧着脸,“必须要把他嫁出去,不然我日后肯定没好日子,他现在还把咱家银子都收了起来,要当家了按照他现在的脾气,肯定三天两头就得揍我一次,你们一定要帮我”
看着他激动不肯老实交代的样子,众人表示非常无语,觉得这丫实在太丢人了,而且说谎都不讲逻辑。
不过看钟光明似乎铁了心的要用这个借口卖弟弟,众人也没办法,只能点头,“好好好,我们帮你。”
说完,伸手比了数字,“五两银子”
有钱不赚是傻子,既然钟光明愿意给他们送银子,他们哪有不要的道理,就当去东百庄散个步透气。
但是钟光明现在全身上下一个铜板都没有,看着往日喝酒吃肉感情好得能两肋插刀的朋友,竟然在这种事情跟他提银子,真是太没义气了
众人也是关键时刻油盐不进,认钱不认人。
“光明啊,你也别怪哥们无情,哥们也是要生活的人嘛。再说你弟弟不是力气很大,打人很凶么,咱们去一趟肯定少不了一顿干架,到时候也得拿银子买跌打酒对不对”
“而且就你说的这情况,怕是把你弟送去柳府不妥,到时候他在柳府闹了什么事情,最后你们家肯定也有倒霉,你给哥们五两银子,咱们帮你捉你弟,然后再给你出个完全之策的主意”
钟光明想想邱祁凶残的样子,弄不好送去柳府真能惹出乱子,连他们家里人都敢动手,弟弟肯定不会老实在柳府呆着。
于是他不由小心翼翼问,“什,什么万全之策的主意。”
“知道裴三爷不”
闻言,钟光明重重拍大腿,“赫赫有名的三爷这哪能不知道聚财赌坊的三把手,东街的舵把子,我欠债的那地方”
“对,就是这位舵把子。三爷前几天放话出来,说想金盆洗手找个媳妇衣锦还乡,不仅要求身家清白长得好看,还得身体结实会拳脚,最好是小哥儿,据说是因为要回老家,怕媳妇身子太弱路上给熬死了,这不典型说得就是你弟嘛。”
“”,钟光明没说话,眼珠溜溜转。
见他动心,众人再接再厉,“裴三爷本事你可是知道的,你弟再厉害还能比三爷更厉害送到三爷手上保管两天就能收拾得服服帖帖,到时候再跟着三爷回乡,隔你千里之遥,你还用怕他么你赌坊的债不也一笔勾销”
威名赫赫的裴三爷vs瘟神暴力小哥儿弟弟
钟光明两相比较,觉得行得通,“那这件事情就先麻烦几位兄弟帮我去三爷那边美言两句,若我弟弟真入得三爷眼,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感谢大家”
所有事成的前提都是裴三爷看上宇哥儿,在没得到三爷的消息,他还是知道按兵不动的道理。
于是,当邱祁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出乎预料的平静。
钟家众人不仅没有怨言了,被折腾了多日还能冲他露出笑脸。特别是钟光明一副竟然还有点红光满面,盯着他的眼神不再怨恨不服气,反而有种看到宝贝般闪闪发亮的感觉。
一家人端茶的端茶,摆饭的摆饭,捶肩的捶肩,殷勤得不要不要的。
这种表现通常来说不是人傻了,就是要非奸即盗了,斯德哥尔摩症没这么严重。
邱祁默不作声的享受完殷勤伺候,坐到饭桌上吃掉四个红薯五个土豆两碗小米粥后,才摸摸圆滚滚的肚子。
然后。
然后二话不说又凶残的啪啪几巴掌拍到最耐打的钟光明脑袋上,抽得对方还没消下去的脸又肿高了一层,眼冒金星,才嫌弃擦擦手。
“说吧,这回又想把我卖给谁”
除了这个,邱祁实在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优点能够让钟家人看到他回家还能笑出来。
所以,先抽为敬再说吧。至于抽错了恩,这个不再考虑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