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条羊肠小道后,就看到一个歪歪斜斜的木牌立在那里,上面写着白河村。
这里杳无人烟,杂草丛生,确实是几乎无人走动。
天色已经慢慢的暗了下来。
秦淮看着那不远处的破败幽静的村口,缩了缩脖子。
“还真是阴气缭绕啊。”
秦淮回头看了莫知一眼,见莫知是打定主意要进去了,没办法,她作为一只鬼,只能在前面开路了。
一走进去,就发现了里面的诡异之处。
太安静了,安静的好像没有任何的生命气息。
就连那些虫蚁飞鸟的动静都没有。
除了满地的杂草和一些散乱的衣物器具,可以看见有人逃命挣扎的痕迹,只是除了这些,再无其他。
“道士,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住啊。”
秦淮凑在莫知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莫知的耳朵动了动,微微避开了点距离,一脸无奈的看着秦淮。
“你怎么了,说个话也这样畏畏缩缩。”
“这里太安静了,我不敢大声说话。”
秦淮扒在莫知的肩头,生怕莫知听不到一般,努力的凑在莫知的耳朵边。
莫知推开了秦淮,看着秦淮睁着一双大眼睛宛如做贼般滴溜溜的看着四周,不禁轻笑一声,低喃道“真是见了鬼了,刚刚那一瞬间,居然感觉到她有了气息。”
“道士,快来啊。”
秦淮捏着嗓子,朝莫知招了招手。
莫知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快步走了上去。
“这里面有人,活人。”
看着秦淮的唇语,莫知听懂了她的意思。
谁知莫知还没有动作。
秦淮就低头嘿嘿一笑。
“砰砰砰。”
动作无比剧烈的敲起了门。
“啊”
里面传来一声惊叫,但很快好像被谁捂住了嘴一般,声音断了。
“砰砰砰。”
“砰砰砰。”
剧烈的敲门声,一直不间断的在这静谧的环境中响起。
莫知看着秦淮的动作,也只是无奈的没有插手。
因为他知道,秦淮没有坏心,若是阻止了秦淮的玩闹之心,指不定又要怎么折腾他。
“谁谁啊。”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些颤抖。
“砰砰砰。”
秦淮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敲着门。
里面又安静了下来,依稀可以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有些慌乱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吱呀。”
门被小心的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了一张有些瘦削的男人的脸。
男人露出一只眼睛,在外面扫视了一番,却发现外面一片黑暗,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男人的瞳孔缩了缩,就要关上门,却发现门怎么也合不上了。
他急的满头大汗,可门就是开了一条缝,怎么也关不上。
就在他无比慌乱的时候,一只青白的手,从门缝伸了进来。
男人张大了嘴,看着那只手把门缝挤的越来越大。
接着,就看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啪”的拍了一下那只青白的手。
“好了,别闹了。”
“嘤嘤嘤你打我。”
青白的手缩了回去,有些委屈的揉了揉。
秦淮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委屈巴巴的不理会莫知。
方才秦淮闹的那一出,把里面的人都吓坏了,最后开门一看,发现是一个姑娘和一个道长。
见到了道长,也就忽略了方才那捉弄之事,甚至没有细究那股阴冷的气息,和那青白的手。
“道长,你可要救救我们啊,现在村子里的人都差不多没了,只剩下我们三户人家了,我们现在是出也出不去啊。”
说话的是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他就是这白河村的村长,方才开门的是他的儿子,白铁,惊叫的是儿媳,刘翠。
他们是一户人家,还有一户人家是一对母子,母亲看起来和白铁差不多大,儿子却也是个青年人了,叫白二。
最后一户人家,是一个年轻清秀的少女白荷,和她的爷爷。
自从村里出了事之后,三户人家就蜗居到了一起,是说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而这三户人家也是这白河村最后的活人了。
“老人家,你放心,既然我到了此地,自然就是为了这事而来的。”
也许是许久没有见过旁人,也许是莫知正义凛然的气质,总之,几人的表情好像就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无比的殷勤。
秦淮坐在那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她发现那个叫白荷的姑娘和她的爷爷总是窝在角
落,也不说话,只是时不时的把目光看向莫知。
而那个白二和他的母亲就不一样了,他们看着莫知和村长的目光带着一种埋怨,一种愤恨。
唯一殷勤热情的就是村长那一家了,尤其是白铁年轻的媳妇,恨不得贴在莫知的身上。
“道士,你不累啊。”
看着那边还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秦淮忍不住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