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传到了他的心里,让他的心跳都快了一瞬。
莫知红着脸轻斥自己一声,他怎么能有这样不正经的想法,于是,他连忙开始默念起清心咒来。
“道士,你快跟上啊,难不成你想与我来个里应外合”
看着秦淮蹑手蹑脚的小模样,莫知掩饰般轻咳一声,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此时夜深,莫知就觉得这里比其他地方都透着股阴冷,且庭院中间有一丛竹木,风一吹,便梭梭作响,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有些骇人。
这里已经看不到什么人,只有长廊上的灯笼在摇摇晃晃,莫知看了几眼,除了觉得有些冷寂之外,并无其他异样。
他正想唤秦淮回去,就见秦淮正愣愣的直视着对面,他顺着秦淮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整片漆黑的院子里,有一间房亮着灯。
房门前,正有一个人坐在轮椅上,面带微笑的看着莫知,且那张脸,他今早才见过。
那瞬间,莫知有些微怔,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那个人应当是吕先的双生兄长,吕近。
第一次初见的时候,莫知也没有分出两人,因为两个人不但长得一模一样,就连性格也同是温柔和煦的性子,只是吕近天生身子不好,便带了一丝孱弱。
除此之外,唯一不同的就是吕近的眼角带了一颗痣,这就让他看起来温和中又有一些柔美,却并不女气,只是和儒雅英朗的吕先就区分开了。
莫知已许久未见过吕近,吕近身子不好,显少露面,曾有人算道,吕近活不过二十五,可现在算来,他应当已经三十了。
“道士,那个人”
秦淮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下,又闭上了嘴,只是一双眼睛却牢牢的看着吕近。
莫知看着对方还是以前那副病态孱弱的模样,并无什么变化,正想着要不要去说说话,就见吕近笑了笑,用手推动着轮椅回了房,不消片刻,那间房的灯就熄了。
就好像吕近从未出现过一样。
现在莫知有些明白却又更加不解吕先为何不让他住这里。
这个地方应当是给吕近休养的,所以在最里侧,免得被人打扰,只是以吕近的状况,常年在这种不见光又阴冷的地方,难道不是更让身体每况愈下吗。
在
这个大院子里,所有的房间都围成一个圈,由一条长长的走廊环绕,而莫知住的最南侧,阳光最好的地方,这里就是最北侧。
之前管家给莫知安排的房间,刚好就在吕近房门的对面。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我们回去吧。”
莫知说完就率先离开了,只是想到吕近那个笑容,他总觉得有些怪异。
而秦淮还站在那里,她看见漆黑的房间又亮起了一盏微弱的灯,透过窗户,她可以看见那个人正坐在那里,他正慢慢的转过头,看向秦淮的方向。
秦淮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等那个人转开了视线,重新把灯熄灭之后,她才起身离开。
“道士,道士,那个人是谁,我觉得他长得比那个城主好看。”
秦淮扯着莫知的衣袖,嘻嘻的笑着。
莫知关上房门,看着秦淮说“你怎知那就不是城主。”
“你真笨,他们可不一样。”
秦淮只这样说了一句,就不再说什么了。
莫知眼眸微微一动,他也没有再问。
只是,吕近的那个笑容始终在他的心里萦绕不去。
他总觉得,吕近虽是在笑,却又透着一股浓重的阴郁。
这和他之前见过的吕近并不一样。
吕近从出生起便身子不好,就算后来知道自己可能活不过二十五,他也始终是那副洒脱自然的态度,反倒是吕先十分在意吕近的身体。
在莫知的眼里,吕近是个温和却随性的人,虽面貌比男人多了一丝柔美,但性子却有些江湖人的淡然潇洒,万事不挂心间,只是可惜吕近的身子并不能多走,时常养着,若不然,他应当也会和他成为朋友。
“你在想什么”
莫知回过神来,才意识到秦淮已离他十分之近,他甚至可以数的清秦淮眼睑上的睫毛。
这让他有些惊慌的别过了头。
“没想什么,只是现今已经知道那里有人休养,我们便不要再过去叨扰了。”
秦淮轻笑一声,主动拉开了和莫知的距离,轻声呢喃着说“可我觉得,他好似非常孤单,说不定我们多去看看他,他还欢喜些。”
“你说什么”
莫知没有听清秦淮的话,只是觉得秦淮好像对吕近有些上心,这让他略感惊讶的同时心里又划过一点微弱的异样,快的让他来不及细想。
“没有,我听你的话就是了,绝不去打扰他,免得你又要与我啰嗦。”
秦淮撇了撇嘴,然后自顾自的爬上了床四仰八叉的躺着。
莫知无奈的摇了摇头,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他竟不会再为秦淮这样豪放的姿态感到惊异了。
等他打好地铺熄灯躺下之后,上面丢下一床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莫知无声的勾了勾唇,闭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