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凑在他的耳边说话,叫沃利非常不自在。
沃利又说了些什么,神父没仔细去听,他只顾自己昏昏沉沉地骂道“笨蛋,如果是首领就不能叫别人爬到你头上来。还有,你身上好硬,硌得我难受。”
沃利将胡言乱语的神父背到了医师学徒的门口,叩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个棕发女人,她举着烛台,脸上带着诧异,似乎没想到这么晚还有人来拜访。
“请问”那个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沃利已经带着神父进入了房子。
“他烧得很厉害。”沃利道。
那个女人显然脾气温和,她没有计较沃利的无礼,“快把他放下来。”
“他这样多久了”
沃利道“两天。我们赶路的时候淋了一场雨,没注意叫他换衣服,谁知道第二天就发起了烧。我用家乡的草药给他服下,可是没有用。我可怜的弟弟,
请您一定要帮帮他。”
那个女人检查完神父,责怪地看了他一眼,“他身体不好,你该好好照顾他的,怎么能叫他淋雨”
沃利演技逼真地垂下头,将一个粗心大意的哥哥表演得惟妙惟肖,他懊丧道“我哪知道。”
棕发女人看到了兜帽里漏出来的艾伯特的头发,她笑道“你们两兄弟倒很奇怪,你是和我一样的棕发,你弟弟却是金发。”
“我像我父亲,而他像母亲。”沃利嘟囔道,“幸运的小子。”
棕发女人从药箱里找出了药,递给沃利“你的身体比他要强壮上不少,所以那些草药对你有效,但是对于他来说,效果就非常有限了。以后他要是生病了,还是得带他去看医生那里才行。”
“嗯。”沃利道。
“对了,你们从哪个方向来”那个女人问道。
“西边。”沃利道。
那个女人停下了整理药箱的手,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白水郡。”沃利道。
“那你们得避开德罗斯第。那里现在可不安全。”那个女人道。
“我知道了,谢谢您的提醒。”沃利道。
那个女人把他们送出了家门,“你们住在镇子上的哪一家旅馆我明天再来看看他。”
沃利道“我们刚刚到的镇上,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旅馆。如果明天我弟弟的烧还没有退下的话,那么我再来找您。”
那个女人笑道“好的。那么,再见。”
门关上后,沃利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随后离开,带着艾伯特离开了镇子。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离开,那个棕发女人皱起了眉头,她裹住自己的头,套上外衣,从后院的门悄悄离开。
沃利的速度很快,他很快和外面的同伴汇合“快走”
戴维道“怎么了”
沃利道“那个医生的反应不对劲。我可能露出了什么破绽。”
沃利的直觉从来没出过错。
戴维道“既然觉得她不对劲,为什么不杀了她。”
沃利道“没有必要。”
剩下的三个人对视着耸了耸肩,很明显沃利这个心软的毛病不是第一天了。
第二天沃利就知道自己哪里出现了纰漏。
再往西边去的城镇已经完全限制出入,那可怕的疫病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德罗斯第溜出,开始在周边的城镇肆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