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添酒的狼耳面具少年从集装箱跃下,掏出特制打火机,扔给厉敛。
火焰燃烧了刘易的尸体,厉敛将面具从地上捡起来戴上,冷酷的回头,“走吧,该回去了。”
水雾彻底消散,在厉敛的面前,停靠着两个和他装扮相同的人。
他们脚步轻盈的行走在黑暗之中,银色的刀刃沾染着血红的印迹。
校园外的巷口,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伸出去,花秋小心翼翼的张望自己来的一路。
这几天为了躲商浮梁,她算是费尽心思,
主动帮同学做值日拖时间也好,下课第一个冲出学校也罢。
今天的计划是走小路绕远。
不能让商浮梁偶遇到她。
这种高情商又暖男的类型,她是真的对付不了呀。
这条小巷子蜿蜒曲折,最后路过一个小吃街,就可以回到花秋日常回家的那条街了。
也许是巷子深,花秋越走人越少,越走越安静。
安全意识极高的她抓紧了自己的书包带,脑子里整理出应对各种危险的办法。
和她擦肩而过的一个男人看了她一眼,花秋哽了下喉咙,有点害怕了,开始后悔走小路。
“操”
不远处突然钻入她耳朵里的惨叫声让花秋猛然顿住脚步。
怕自己是因为紧张听错了,花秋停在原地仔细听。
不仅是惨叫声,还有打骂声,人的鞋子和土地摩擦的声音。
就在前面分叉巷里。
鬼使神差般的,花秋抬起脚步,蹑手蹑脚的走向声音的来源处。
她扒着墙边,看到巷子里有两拨学生在打架,有两三个人穿着和她一
样的校服。
另外一拨好像有十来个男生发型各异,校服不正经的穿着,一看就像是杀马特非主流不良少年。
江浸月一手扯着一人的头发,使劲往一边的电线杆子上撞,他力气大出手快,看见手上这人已经被撞得眼晕头疼了,一脚给踹到墙边。
那人已经晕过去,脸上全是血,动弹不得。
又有一个人从他身后突袭,江浸月一个后撤,人还没反应过来,天旋地转,就被江浸月背摔在地上。
自己这边的两三个兄弟也都被打倒,隔壁男高来的人全被他打趴下了。
他不见一丝凌乱一处伤痕,冷傲的站在众多像虫子一样在地上扭着哀嚎的人之中。
江浸月蹲在那个头头身前,这个自称男高大哥的人已经被打的毫无反击能力,江浸月睨了他一眼,抬脚又往他腹部猛踹了好几脚。
一脚比一脚劲大,好像要把那人打死一样的力道。
花秋惊愕的捂住嘴,一丝声音都不敢出,害怕的连嗓子都在颤抖。
江浸月从他口袋里翻出他抢来的钱包,翻开检查着,确定自己兄弟的钱财没缺没少,满意的装进自己兜里。
然后缓缓回头,看着巷口的转角处,突然冷冷开口“看够了吗”
花秋的视线正正的撞上他在黑暗处投来的目光,刹那间,她不知怎的,全身就像被冰冻一样。
动弹不得。
荒唐至极,一种源自本能的排斥感和恐惧冲上心头。
像极了,家养的小兔子偶遇到饿极的野狼。
空气中填满了危险的味道。
花秋吓得浑身汗毛都倒立起来,拔腿就跑。
刚跑出去一步,她猛地被一把拽回去,力道大的花秋踉跄好几下。
再一睁眼,她盯着他的胸膛,校服的衬衫上有些许血渍。
“你,你你”花秋说话哆哆嗦嗦的,不敢抬眼看他,闭紧眼睛。
好像在绝望的等待他的一顿暴打。
江浸月薄唇微启,耳朵突然耸了耸。
下一刻他蹙紧眉毛,一手扯住她纤细的手腕,花秋下意识的躲。
“你,”江浸月瞄了一眼她手里亮着的手机屏幕,夹着荒唐笑意,愠怒道“你报警”
他话音一落,密密麻麻的警铃声包围了他们两人所在的小巷外。
她的手腕被他攥在手里,力道越来越大,好像要被折断了一样。
痛的花秋眼泪都要掉下来。
听到警车的声音,安全感回到心里,她夺回了一点勇敢。
花秋一点点睁开湿漉漉的鹿眸,对上他怒意满满的眼神。
夜幕渐渐降下,月光普照下,伴着无章的警报声,两个人对视着。
时间仿佛都停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