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看着林峥的动作心知他就要下去帮忙了也不再催，这么点时间殷未了还是等得起的。

林峥靠近余温，趁他不备之时拎起余温的后领，余温预感不妙，“我不会游……”泳字终究也没说出口便和林峥一起扎进水中。

求生的本能使余温死死的抓住林峥，林峥一回头，看见余温已经过了冒泡泡的阶段，现在已经快昏迷了，赶紧掏出避水珠塞进他嘴里。

活过来了，余温心想，一睁眼这特么的还在水里？

第一次坠江时，余温拼了命的想从窗口爬出去，想往上浮，可是拼命的扑腾也没有用，他最终还是没有了力气再挣扎。第二次坠江，当自己还是想活着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不能呼吸，压迫心脏，逐渐窒息的感觉他不想再尝试了。

尽管有了避水珠他可以在水里不用呼吸，但是他对水的恐惧远远大过这个修仙世界的所有法术，余温一撅，晕了过去。

“不争气！”林峥无比嫌弃，给了避水珠居然还能晕的人，他是第一个。

林峥拉扯着余温上岸，将他扔在一边不管，自己在四周查看。水中的岩洞到处都在滴水，地面湿漉漉的，混杂着泥土，路面只有一个人的脚印，应该是殷未了的。

岩洞中间是个水潭，林峥岩洞中间是个水潭，林峥走近去看，水潭里的水浑浊不堪，甚至有一股淡淡的腥味，殷未了应该不会下去过，他那洁癖，整个遥知山的人都知道，这么脏的水他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被丢在一旁的余温转醒，他刚刚又做梦了。梦中殷未了一声声的质问他，问他为什么要来到遥知山，问他为什么要用那种残忍的方式灭门寒氏，问他为何要害死对他那么好的师尊和师姑，问他为什么没有心，要把所有爱他的人都推下地狱！

声声的质问让余温心里难受，喉咙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殷未了说的都对他无从辩驳，但他看到了殷未了脸上滑落的眼泪，他还是想去帮他拭去。

他一靠近，殷未了便退一步，他步步紧逼，直到殷未了拿出佩剑，剑尖抵在余温胸口。

余温没有后退，他继续向前，迎着那把跟随殷未了多年的渡世剑，将自己在血喂给它。

除了对不起，余温便没有能对殷未了说的话了，他做了太多错事，到最后他也没得到殷未了的原谅。

“默殊，对不起…”这是原著中余温说出口的最后几个字，纵然如此，他还是死在了殷未了的剑下。

余温也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是水还是泪，醒来过后想起殷未了心痛绝望的眼神还是很心酸，鼻子很酸，余温站起来，用湿漉漉的衣袖抹了抹脸，使劲儿的揉了几下鼻子，总算把那鼻酸给压了下去。

林峥是个粗心的，他看不出来余温突然低沉的情绪，只瞅着他站起来，拖着虚浮的步伐走向自己。

“昨日季白带回去的那个人，该不会是你吧？”林峥今日也听说了，季白昨晚背回来一人，长相绝佳，还和殷未了那小子有一腿，看这小子紧张殷未了，长相又不错，八成是那人没跑了。

余温一听，就知道这人是盛仙门的了，看这三十多岁的年纪，余温终于想起他是谁了。

林峥，盛颐的师弟。

“是在下。”余温说话有气无力，看起来还是十分虚弱，不过还是要象征性的问问：“您是？”

“林峥，遥知山的。”林峥不提盛仙门，更不提盛颐，是因为他跟盛颐素有嫌隙，更因为仙门成为了盛仙门而不愿提到。

林峥与盛颐本出自同门，但那时二人的师傅默默无闻，世人也不知遥知山上还有一个修仙的门派，直到盛颐继承仙门之后，盛仙门才开始在人们口中出现。

“原来是默殊的师叔，这下默殊有救了。”

“他是那老家伙的徒弟，干我……”

林峥的话音未落，溶洞中传来了清脆的女声。

“来了？便都留下来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