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怎么可能。”
“不是,真的,这是他的童年阴影,他小时候,在某个月黑风高后又电闪雷鸣的雨夜,目睹了一场凶杀案,所以,他的内心十分脆弱,一遇上这样的夜晚,就无法入眠,再加上他这几天操劳国事,再这样下去,就会渐渐黄瘦下去。你忍心吗!我就问你,你忍心嘛忍心嘛!”
“额……”
于是,游戏也不玩了,夹了枕头,穿着白色的睡裙,穿上了拖鞋,出门去了。
出门右转,没走几步,到达夫人那院,敲门。
这时,褚怀远正在院子里亲自修剪一棵花枝,听到这时候竟然有人敲门……
据他的经验所得,应该是隔壁的傻瓜,好像名叫娇娇。
于是,黑沉着一张脸来开门。
他觉得,自己的脸色,再加上这夜晚的效果,一开了门,应该可以吓死她。
他心里不知怎的,为了自己这恶劣的想法而暗爽起来。
哪知一开门,他自己差点没吓一跳。
因为开门后见到的是,一个头发披散,穿着白睡衣,还夹了一个白枕头的女人,脚上还穿着拖鞋。
他用了好一会儿,平复了一下心情。
“你要干嘛?”
“夫人,我害怕打雷,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为了表现出心中那其实并不存在的害怕,她刻意放低了声音,显出了几分受惊后的样子。
“……”
他愣了十秒,然后带着怒意:“我娶……领主娶你们回来,是安守本分的,不是把你们娶回来,让我帮你们父母带孩子的!”有没有搞错,怕打雷就来找他,还有没有更离谱的。
于天娇仰头看了看他。
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他的脸也在阴沉的夜色中随着光闪了闪,看着更有一种森森的气质。
她脑中思考了两秒,觉得自己反正都浪费了时间,夹了枕头出来了,还走了这几步路,再回去也怪累的慌。
再说了,在哪儿睡还不是睡呢?
今晚,在夫人这儿睡,还能赚取一个任务奖励;而回自己床上睡,那也一样是睡,可是没有任务奖励,还得浪费时间走回去。而且,不是说他害怕电闪雷鸣的夜晚?有她陪着他,可以驱散他心中的黑暗。他是不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怕打雷,所以摆出了倔强的姿态?
嗯……按她的各种思考逻辑来看,今天就是得赖死在这里,才是对的。
于是,她完全性地无视上方那脸色的森然气势,上前了两步,两臂环住他的腰,头朝他肩窝那儿一埋。
“我要跟你一起睡……”
“……”
这时,正好隔壁假领主有点事找“夫人”,穿着居家睡衣裤出来了,走到这儿一看。
天哪!这什么情况?
“你们这……”
褚怀远手里还拿着一把大的园艺剪,木头似地站着,而于天娇正两手抱着他的腰,一手里还捏着一只枕头。
假领主完全看不懂这形势。
想了半天,说:“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要去杀人,她看见了,正好出来阻止你?”
褚怀远叹了一口气,说:“她怕打雷,要跟我一起睡。”
“那一起睡呗,你床不是挺大的么?”
“……”
“我找你说个事。”
“哦。”
他应完,将于天娇猛地一扒拉,将她与自己分离,说:“进我卧室去,别乱翻东西,躺着等我!”
“哦。”
于天娇就进去了。
而院子里只有真假领主两位。
“进去吧,你这么晚了还在修枝,有没有搞错?再等一会儿,雨就要倾泻下来了,现在已经有点夹着雨丝了。”
“走吧……找我什么事?”事实是,对于褚怀远这种性情暴躁的人来说,他的人生中,唯一能让他比较静下心来的事情,就是做做园艺了,所以有了这种爱好的他,没事就爱在园子里捣弄捣弄花枝与草。
……
两人一路走进厅里,一路说着事情。
而于天娇夹着枕头,被仿真人侍女领进了褚怀远现在作为一个夫人的“香闺”,之后侍女退下了。
这么晚了,她当然没有心思观察人家的房间。
她今天来的所有意义,反正在她来说,无非就是赚一个奖励的这么一个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