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路辞的状态很差。
大脑像是被锤子使劲敲的状态,一阵阵眩晕感随即传来,与此同时胃部还隐隐作痛。
路辞靠在床上思考了片刻,最终也是无果。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了昨晚酒水下肚十分钟的阶段,剩下则是一片模糊。
此刻见自己醒来竟然还在自己的房间时,他竟然还有些惊讶。
还好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
而唯一应人瞩目的,便是自己的右手。
看着包扎的歪歪扭扭的绷带,也很显然的,队伍也只有芋圆一个这么菜鸡的包扎法。
然而想到昨晚送他来的或许是芋圆,路辞却又是不可抑制的一声叹气。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每每醒来看到周围倒下,伤势严重的敌人,路辞都觉得分外头疼。
那家伙好歹也是有藤蔓的吧?
如果醉酒状态下的自己打到芋圆的话,就她那个娇娇小小的模样,真的能抵过一拳吗?
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也顾不得身体的疲惫,路辞默默起身,往着芋圆的房间走去。
芋圆也差不多才从睡梦中醒来的阶段,脑袋还处于半开机的那种。
直到自己在洗漱的时候,她这才想到昨日路辞的醉酒模样。
不得不说,实在是太奶了。
可爱到芋圆现在还不由的有几分怀疑。
这到底是自己做梦梦到的,还是路辞昨晚真的喝醉了?
然而这个问题也很快便得到了解释,原因就是门口传来的敲门声。
莫名的,光是听到声音,芋圆就敢猜想那就是路辞。
打开门看去,果然就是路辞。
路辞的状态和往日的一致,完全没有之前瞧见的那份奶气,甚至心情还比之前更加糟糕的模样,黑眸中扫视着周围,就像是颗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爆炸的炸弹。
戾气满满,看的就不好接近的那种。
然而在看到路辞的时候,芋圆却有些恍惚。
原因就是因为对方手上的绷带。
竟然是真的?
昨晚奶乖奶乖的路辞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芋圆的惊讶也仅仅是片刻,在她抬眸看向路辞的时候,她的第二个反应便是紧张。
这货不会是来杀人灭口的吧?
所以至今为止才没有人发现?
越想越有可能性。
芋圆看着面前的路辞,神色越发的警惕。
而另外一边的路辞,看着芋圆的模样,心中已然笃定。
果然昨天是把她给吓到了。
路辞揉了揉脑袋,沉思了片刻,最终缓缓开口,声音有几分低哑:“昨天你没事吧?”
“啊?”芋圆没有想到路辞一开口会是这样的询问,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我没事啊。”
她怎么就有事情了?
看到芋圆这幅模样,路辞不由松了口气,但与此同时,也没有忘记芋圆刚刚的眼神。
既然没事,为什么那么害怕?
最终,路辞还是将芋圆的这句话归结为嘴硬。
“如果昨晚有对你做了什么我向你道歉,要是有受伤的话也不要隐瞒。”
芋圆是真得不知道路辞会怎么说,沉思了片刻,最终相当谨慎的询问道:“你不知道你醉酒后什么样子吗?”
“我极少喷酒,为数不多的几次酒后,对方好像也没有什么开口说话的能力。”
芋圆不解:“为什么?”
“都被打趴下了吧。”
芋圆的惊讶毫不掩饰。
什么叫打趴下了?
就昨天那个奶声奶气的路辞?
开什么玩笑,靠着萌把周围人给萌趴下的吗?
“所以我昨天真的没有对你做什么吗?”路辞打量着芋圆,目光中带着探究。
芋圆不由回想路辞昨晚的表现。
他不知道是被开启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路辞就是真的抱着她,脸颊在她的颈窝上蹭来蹭去,即使芋圆承受不住重量贴着门滑落在地面,路辞也干脆将她堵在门上狂吸的这件事她能说吗?
这也注定是不可能的。
在昨晚,芋圆头一次体会到猫咪被人类疯狂吸脸时的心情了。
可怜、弱小又无助,还反抗不动。
其实也不是植物真的拽不动路辞,就是路辞当时那种委屈巴巴的神色……
“没有!”芋圆骤然拔高音调,神情逐渐从复杂转换成了坚定。
这种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说的!
按照路辞的性格,十有**会被灭口!
见芋圆如此坚定的态度,路辞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将心中的这份疑惑勉强的压制在心头,再次确认道:“真的没事吗,如果我有不当的行为或者暴力倾向你大可以说出来,我也不是那种人。”
芋圆倒是没有体会到醉酒后的路辞有什么暴力倾向,只不过她先相信自己若是说出来的话,现在的路辞说不定会有。
“没有没有,放心我们清清白白,昨晚我就是给你包扎了下就把你送回去了,你全程虽然想要反抗,但是都被藤蔓给束缚住了不用担心,如果你还有什么想问的话等我洗簌完毕了再说可以啊吗?”
一连串的话下来,芋圆的脸上都染上了红晕,眼神相当的坚定。
坚定到路辞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
但既然芋圆都说道这种地步了,路辞再说什么就有些不合适了。
最终,路辞还是点了点头:“行,没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