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指着宁霈的鼻子,开口就骂“宁霈,你个懦夫连让我看一下都不敢你在怕什么难道还有比一辈子做个废物更凄惨的事情吗”
莫菲怒极,口不择言,话说出了口也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忙想挽回。
宁霈听到废物两个字,勃然大怒,额头青筋直冒,两只眼睛通红,伸出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地掐住了莫菲的脖子。
莫菲的脖子被钳住,呼哧呼哧地汲取着空气,因为缺氧而
满脸通红。
本来因为说错话略有的愧疚,在脖子被掐住那一刻化为乌有,只剩下满腔的愤恨
生死未知,莫菲却仍依然梗着脖子倔强地和宁霈对视,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许久,宁霈脱了力般松开了手。
莫菲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喘着气。
莫菲身心憔悴,决定今天先鸣金收兵。好半天才缓过气来,莫菲站起身,看了一眼宁霈就出了门去。
站在门口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宁安,望着莫菲脖子上那青紫的指痕,心中略有不忍,准备上前去说些什么,回头望望万念俱灰般的宁霈,又把迈出的脚收了回来,转身进了屋子。
宁安等人都以为莫菲这次被吓到了,应该是放弃了,他们非常非常可惜,既然少夫人敢那么拼命自荐,想必医术还是不凡的吧,如果主子肯给少夫人看看,说不定能找出些门道来。
偃旗息鼓了两天,就在宁霈也以为莫菲死心了的时候,莫菲又跟一头犟牛一样,不撞南墙不死心地又出现在了宁霈面前。
宁霈被宁安推进屋子,莫菲也紧随着进了门,她环顾一下四周,先找了个离宁霈最远的角落站好。
莫菲心想,上次着了宁霈的道,无非是当时她太过于生气,离得近了些。反正这个家伙腿不能动,这次我就站得远远的骂你刺激你,看你能奈我何
莫菲叉着腰做好了战斗准备,等宁安把宁霈的椅子固定好走出房去,莫菲就摇头晃脑一脸挑衅地开骂了“喂,我说宁大少爷啊,你还是让我给你看看病吧怎么样,你看你这一条废腿,站也站不起来,就跟个废物一样你现在肯定特恨我吧,来呀来呀,来掐我呀,最好一次就掐死我,要不然我会天天缠着你”
莫菲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宁霈的神色,却见那人如泰山一般岿然不动,再也没有上次那样勃然大怒。
站在门外的宁安强憋着笑,却也替莫菲捏了一把冷汗,这少夫人怎的如此口不择言,不知祸从口出嘛。
莫菲见宁霈听了废物两字竟然全然不为所动,心想不错啊,心理承受能力变强了嘛
正准备再接再厉,只听宁霈望着他淡淡的开口“好”
莫菲没听清楚,或
者说压根没想到他说的是个好字,正准备接着废物的话往下说,忽然反应过来听到的好像是个好字。
她不相信的冲上前去,完全忘了安全距离这码子事。
莫菲蹲在宁霈满前,手放在宁霈腿上,难以置信地抬头望着宁霈期盼地问道“你是说好,是吗”
宁霈望着满脸惊喜的莫菲,再次点点头。
莫菲高兴地蹭的跳起来,原地跳了几下,高声叫着“太好了,太好了”
宁霈望着那笑靥如花的小脸,和嵌在上面的两个深深的酒窝,突然觉得哪怕她看完说治不好也无妨了。
宁霈并不是今天临时决定答应莫菲的。
那天他差点掐死莫菲后,心中一阵后悔,觉得是自己的腿废了,自己也真成了废物,这些话明里暗里地还少听了嘛,其他人多是恶意的,但这莫菲却是为了逼他看病才口出恶言,他又何必把心中的愤恨迁怒于她。
过后他就想如果莫菲再来劝他,他就答应她让她一试,结果后面几天莫菲竟没了动静。
他心中有点儿莫名的失落。
今天莫菲一来他就想着答应她,但是看到她如临大敌般缩到角落去,胡搅蛮缠的那骄横样,宁霈忍不住看了一会儿戏,才出口答应。
莫菲兴高采烈,整个人焕发着异样的神采。
莫菲让宁安把宁霈扶到床上趴好,自己在他的腰上,腿上各处按了按,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为了让宁霈信服和后面手术的配合,莫菲把自己的猜测和手术的基本原理照实跟宁霈说了。
莫菲讲得有理有据,条理分明。
为了让宁霈听得更清楚,莫菲还拿出了一个提线木偶,一边比划一边解释,说你看,人身上好比这个木偶人,也有一些线,如果这个木头断了或者歪了就会压住这条线,那这木偶人的腿就动不了了。如今我就是要把断了的木头接上,这样这条线又可以活动自如了,那木偶人的腿也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虽然没有解释的特别透彻,但是宁霈懂了,这种说法还是真新鲜,心里忍不住又升起一丝丝希望。
不知是因为莫菲讲到自己专业的时候太过自信,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张扬的美影响了宁霈,还是因为宁霈想再坏也不过如此了,总之宁霈就是信了。或者说他只信了一部分,但是他决定让莫菲试一试。
宁霈问她要什么时候开始医治,莫菲说给她一点时间,她要做些准备。
随后莫菲回房去拿来了几张纸,递给宁霈。
宁霈眸光深邃的望向莫菲,心想这还真是早有准备。
他几乎可以肯定,不管他今日里会不会同意,早晚她也得逼迫他就范,看来他之前还担心她就那么放弃了简直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