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来比他俩厉害的大律,不用说也能搞掉这条证据,请不来说也没用。如果普通人就能轻松做到,那他和陈波这六年法,不就白学了
赵娜紧抿着嘴唇,想了想才道“我再想想吧。”
傅周和陈波出门的时候,正好赶上赵妈妈去医院送饭。一只保温杯里盛着饭菜,旁边那只铁皮桶里,冒出一股三鲜肉皮的香气,想必盛的是汤。
“昨天盒子坏了,用什么装呢”
赵妈妈在不大的房子里,来回转悠着寻思。
赵娜就看不下去了,从旁边的牛奶箱子上,撤下来一只比较厚的纸盒,“用这个吧。”
“饭菜还挺热的,纸的手提袋能行吗”
但是,好像也实在没有别的东西合适,赵妈妈嘀咕着,还是把保温杯和铁皮桶放了进去。
出门的时候,陈波和傅周跟赵娜妈妈一起下楼。
傅周伸手去接纸盒的提手,“阿姨我来吧。”
赵妈妈略一犹豫,还是松了手,只是打量了一下,傅周的个子和纸盒悬空的高度,眼神里多少带了点担心出来。
“察言观色”断案的这一门技能,是被写进我国历代法典,甚至可以作为证据使用的,也是现代攻防心理战的基础。
傅周不可能连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他就伸直了胳膊,让盛着保温杯和铁皮桶的纸盒,尽量贴着楼梯。这样即使老太太担心的事真的发生,提手断了,或者纸盒破了,也不至于撒了里面的东西。
但是好像,赵娜的妈妈也没有完全放心。
陈波一说要去提车,送她去车站,赵妈妈就连说不用麻烦了,把提盒从傅周手里抢了回来,窝在胸前。
佝偻着腰的样子,叫她显得越发矮小瘦弱,傅周看着,心里难免有些难受,不由道“阿姨,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赵妈妈抬起头来,和气的看着傅周,“小伙子
蛮登样的。不麻烦你们了,早点回去吧。”
三人这里正客气着,星星点点的雨丝就飘了下来。
据说申城的雨季是四月至九月,足有半年。眼下已经到了三月下旬,阴雨天也频繁了起来。
“妈,妈我送你去”
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响,王伯仁笑呵呵的拎着两把伞跑了过来。
傅周把赵妈妈交给王伯仁,才放心的回了律所。
眨眼就是周五。当晚下班前,就是方澈给他们定的,第一次提交首周实习报告的时间,最迟可以放宽到周日晚上。反正不管怎么样,就是周一上午出结果。
他们四个男孩子,都按点回来交上了实习报告。天已经黑了,三个女生却还没回来。
朱丽叶以她比旁人的实习晚了两天为由,要加入徐昕和司玲玲那一组,去二院找客户的时候,方澈倒是没反对。
他只是为人比较严谨,并不是不通世故、情理。首先,朱丽叶说的有道理,旁人都是七天首周实习。她交接完人事助理的工作加入的时候,已经是周三了,上班时间差不多少一半。再者,现在律所处于什么时期,方澈心里也很清楚。调岗只是为了保持公司制度的权威性,他也没有必要,强行把朱丽叶踢出律所。
“回来了、回来了,我也有单子了”
众人在大办公室里,就听见朱丽叶高兴的嚷嚷的声音,“本来我都以为没戏了,就我们正要走的时候,有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巧了,病人家属听见我们是律师,就说她有个亲戚,被村里的垃圾车撞成了重伤。交警判垃圾车司机全责,但是,司机说没钱,拒绝赔偿。我们跟那个人的家人联系上之后,就说要请我做律师,告那个司机要求赔偿了”
傅周详细的问了一下朱丽叶案情,就说“这个案子似乎不复杂,但是,肇事司机可能是因为真的没钱才不赔的。你怎么才能要出钱来,就很麻烦。”
朱丽叶笑道“那先接到客户完成考核再说嘛到时怎么打,我可以叫我哥帮我想办法。”
呃,傅周抓了抓头发,也是,人家有律所主任做后盾,你操什么心
这时,方澈的助理唐怀善听见外边人齐了,就把他们的实习报告都收
了进去。
这样因为都联系到了客户,他们的第一个实习周末就不用加班了。
傅周就准备回家去一趟,路上却收到了赵娜的电话,说同意再调解一次。傅周高兴的把电话打给陈文泰,为双方约好了调解时间,就在本周日。
他想想,毕竟之前把这个案子转给了陈波,就又跟陈波说了一声。
周六上午,傅周和陈波准点来到了陈文泰的公司,赵娜过了一会才来。
赵娜对傅周的印象还不错,但是始终对那天陈波的“骚操作”耿耿于怀。
赵娜看到他们就说“吆,两位大律师挺准时的,看来陈总给的出场费还挺高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