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空法师立马提议道:“依我看,我们大家都呆在一起不要分开,这样如果凶手再次出动的话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等明天天亮了,咱们再去找归云道长把这个事情处理一下。”
九空法师的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响应,只有一休道长沉着脸色冷哼一声道:“老夫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呆在一起,先告辞了!”
说罢,一休道长便领了几个徒弟离开了现场。
“哎,这人!现在这种危险的时候还要一个人单独行动,这不是找死吗?”
“你别忘了,刚刚咱们可都误会过一休道长是凶手,估计他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不想和我们呆在一起也正常。”
“这个人脾气也太臭了,这种非常时期就不能将就一下吗?还有什么是比性命重要的?”
“那是你境界太低了,人家追求的和你追求的不一样。”
“你这人嘴这么这么臭,信不信我削你!”
“凶手将辽肆法师身上的肉都剃光了,”白朵朵摸着下巴沉思着,她话音一响,刚才还议论纷纷的人群立马安静下来,大家都将目光投注在她身上,她仿佛没有看到众人齐聚过来的目光,依旧在自顾自分析着:“我认为有两种可能,其一,凶手与辽肆法师之间有深仇大恨,所以即使杀了他也不解气,还要把他给削肉剔骨;其二,凶手是妖怪或者修炼邪功的人类,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吃掉了辽肆法师身上的肉!”
白朵朵说着,眼神终于聚焦到众人身上,她缓缓环视了一圈众人:“请问你们中间谁住在辽肆法师的隔壁?”
一个高瘦的道长和一个中等身材的法师从人群中应声走出。
高瘦道长道:“敝姓江,住在辽肆法师左边的房间。”
中等身材的法师道:“我叫木透,住在辽肆法师右边的房间。”
“嗯,”白朵朵点点头道:“在辽肆法师尸体被发现之前的半个小时里,你们有没有听到这间屋子里有奇怪的动静?”
江道长遗憾地摇摇头:“当时我正在睡觉,若不是九空法师的尖叫声,只怕我现在都还在睡梦里。”
白朵朵听罢有些失望,又把眼神投在了木透法师身上。
木透法师点点头:“我每晚都有看书的习惯,今夜我正在房中读书,忽听旁边房间传来九空法师的嚎叫,说是吃坏了肚子要去茅房,辽肆法师很不高兴说他要睡觉了,叮嘱九空法师回来的时候别弄出动静吵醒他,然后我就听到了九空法师匆匆开门去茅房的脚步声。”
木透法师看向了九空法师,九空法师也点点头,木透法师继续说道:“然后,隔壁的房间就安静下来了,想来是辽肆法师已经躺下歇息了,过了大概十分钟,我就听到隔壁屋子里传来一阵很奇怪的声音。”
说到这里,木透法师就停了下来,他侧着脑袋思索着,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那种奇怪的声音。
“你听到了什么声音?”
白朵朵等不及了,走上去一脸期待地看着木透法师。
木透法师蹙着眉头:“像是发条转动的声音,不过没持续多久就消失了,统共也就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发条转动的声音?”白朵朵又抬目看向了天花板上那一滩水渍:“难道是凶手通过机关从天花板上垂吊下来发出的声音吗?”
可是,什么机关,既可以让人垂吊下来,又会在天花板上留下那样的痕迹呢?
“嗤,”太一双手抱胸靠在墙上:“什么机关?我看这分明就是妖怪在作祟!”
“妖怪?这怎么可能!”木透法师不敢置信道:“灵云观戒备森严,更是有归云道长的结界保护,妖怪怎么可能闯得进来。”
太一哼笑一声,懒得和木透法师争论,干脆闭上眼开始闭目养神。
“太一,”白朵朵指着天花板上的那一滩粘稠水渍道:“你看看这天花板上的痕迹是不是妖怪留下的呢?”
太一闻言睁眼,顺着白朵朵手指的方向看向了天花板上的痕迹,他足下一跃,直冲到天花板上,两条长腿撑在墙角固定住身体,伸手抹了一些天花板上的粘液在拇指上,拿到鼻端闻了闻:“这是妖怪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