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春秋得到火凤传讯,急赶慢赶来到七杀殿,看到圣君坐在地上,着急得不行,却不想在圣君慢条斯理地起身之后,竟然看到花千骨的身影,便很没眼色地气急败坏道。
“放肆”杀阡陌一个甩袖,便叫单春秋摔了个跟头,
在地上滚了两圈。
虽然这种待遇时常有之,可是在最讨厌的花千骨面前这般狼狈,单春秋只觉得面子里子都没了,异常丢人,他难堪道,“圣君息怒,春秋知错。”
“知错”杀阡陌哼了一声,冰冷道,“你倒是说说,错在何处啊”
单春秋不着痕迹瞥了花千骨一眼,不甘不愿道,“花千骨是圣君的人,属下不该出言不逊。”
“呵,你倒是乖觉,认了个可大可小的罪,不过你难道没有别的错要认”上扬的语调暗藏玄机,杀阡陌摆明了给单春秋一次坦白的机会,如果单春秋老实承认的话,他也能给自己一个理由从轻发落。毕竟单春秋一直跟随着他,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只是近些年来单春秋的野心蓬勃得太大,失了平常心后开始急功近利,全然忘了自己的本分。如果单春秋能坦言,他也不吝惜给一次机会。
只是机会也不是谁都懂得把握的。
单春秋太过明白杀阡陌的性子,若是教他知道自己给他吃了行尸丹,妄想操纵他获得洪荒之力,一统天下,那么自己离死也不远了,所以单春秋选择装傻充愣,“恕属下愚昧,不知圣君何意”
“哦你确定”杀阡陌的眼神骤然变冷,语调冷硬。
单春秋顶着杀阡陌冰棱一眼的目光,死扛到底,“属下不知。”
杀阡陌气笑了,拍掌道,“好,好得很七杀的大护法只手遮天,连本座都不放在眼里了。”
单春秋面无人色,伏地道,“属下惶恐”
“你惶恐你若当真惶恐,又怎么敢三番四次违抗本座的命令,隐瞒本座私自行动。”杀阡陌一边说着一边渡步走近单春秋,他微微弯下腰,抬手勾起单春秋的下巴,看着他苍白的脸,语调危险道,“你若当真惶恐,又怎么敢给我下药,让我神志不清,走火入魔,嗯”
单春秋呼吸一窒,只觉得毁天灭地,抖着唇道,“圣圣君,属下属下也是不得已而”
“嗬”在一边旁观的千骨突然捂嘴堵住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呼。
原来杀阡陌在单春秋话没说完之际就一把掐住他的咽喉,将人举到半空中。
单春秋徒劳地蹬腿,难受地抓着杀阡陌的手,憋红了一张脸,“
呃啊圣圣君饶命。”
“饶命”杀阡陌冷笑,“是本座平日里太过纵容,才叫你蹬鼻子上脸算计到我的头上也不知你是从哪里得的秘药,差点叫我中招。怎么是不满足大护法的位子,想要搞垮本座自己当圣君”
“不不是。”单春秋艰难地开口,不再开口求饶。
杀阡陌眯眼看着单春秋的神色,他的眼神一如当初,而这正是杀阡陌烦躁恼怒的原因。
那双眼看着他,就像向日葵追随着太阳,执拗又真诚。
当初正是因为这双眼,让杀阡陌默认了单春秋的跟从,也交托了信任。偌大一座七杀宫,他能甩手全丢给单春秋,不过问一句。而现在,单春秋还是睁着这么一双眼,却干出暗害他的事。
他能原谅单春秋下药害他,却不能原谅单春秋得到了他的信任却背叛了他的信任。
不想再看到单春秋的眼睛,杀阡陌挥手把他丢了出去,“滚出七杀,从今以后你不再是七杀护法。”
“不,圣君”单春秋难以置信地看着杀阡陌,着急地膝行到他近前,重重地磕头,一下又一下,他恳切道,“圣君无论如何惩处属下,属下绝无怨言,只是请圣君不要逐属下出七杀,属下知错了,属下真的知错了,求圣君收回成命,不要赶属下走。”
杀阡陌面色不佳地看着单春秋,“你老实说,给本座下了什么药。”
单春秋抬起头,磕破的前额皮开肉绽,鲜血顺着脸留下,有一些甚至浸到眼睛里,可是他仿佛毫无所觉,老实道,“是行尸丹。”
轰隆
杀阡陌往旁边挥出一掌,打断了一根玉石柱,他不住的点头,冷笑道,“好,好的很,连绝了迹的上古禁药都被你搞到手了,我该感到荣幸吗想必为了这药你也废了一番周折吧。”
“”单春秋没敢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