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跳舞”莫飞搔搔脑袋,道,“不用了吧,我大概一辈子都用不到那玩意儿的。”
安格尔摇摇头,道,“确切地说,你今晚就可能要用到了。”
“啊”莫飞不解。
安格尔站了起来,道,“今天的舞剧是在s市表演的最后一场,据说最后会有一个庆功宴,我让奥斯帮我们混进去了。”
“我们”莫飞尴尬地站在那里,他以前倒是做过舞会送酒的服务生,不过舞会么
“混进去也只是查案而已吧。”莫飞道,“干嘛要跳舞”
安格尔摸着下巴想了想,道,“你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人这一生难免有一些技能是需要学习的,虽然有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但是所谓有备无患。”
莫飞觉得话题似乎扯远了,就问,“对了,你对这个怪案子有什么看法么”
安格尔点点头,“嗯,看法有一些,不过凶手今晚还要去找一下。”
“今晚找一下”莫飞好奇,“你确定凶手会在今晚出现么“
安格尔站了起来,上下打量莫飞,边心不在焉地道,“嗯,他会在的。”
“为什么”莫飞好奇,“会不会是那种变态的影迷或者其他的什么人干的”
安格尔摇了摇头,道,“这世上没有毫无理由的事情发生,就连刮风下雨都是有理由的,何况是煞费苦心地去杀一个人呢”
“可是,正常人干嘛弄出那种照片来”莫飞不解。
“杀人凶手做的一切行为,无外乎一个目的掩饰。”安格尔轻轻地将莫飞的手抬起来,不紧不慢地道,“越多的掩饰,就证明他的准备越周密,这种舞蹈剧团是流动性的,能周密做到这一切的,一定是熟悉她、并且经常共处的人。”
“呃”莫飞僵在那里,任安格尔给他摆出跳舞时的上身姿势,有些不知道该迈哪条腿。
安格尔仰起脸看了看莫飞,“你好像很紧张”
莫飞哭笑不得地看安格尔,“好像是有些。”
安格尔又想了想,沉思一般自言自语,“你是那种对自己不熟悉的事物容易产生紧张情绪的人么我还一直以为你
是一个生存能力和领悟能力都很强的人呢。”
莫飞摸了摸鼻子,“跳舞之类,我没什么天分也没兴趣,我比较会打球。”
安格尔围着莫飞转了两圈,那眼神像是在研究什么有趣的生物,边看边道,“你真是一个矛盾的人。”
“哪里矛盾了”莫飞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子。
“你的一切似乎都受到情绪或者外部环境的控制。”安格尔若有所思地回到沙发边坐下,“真可惜,我还想把奶奶教给我那套跳舞的技巧告诉你呢。”
“什么技巧”莫飞好奇地问。
安格尔用手里的照片轻轻地敲了敲下巴,低声说,“她是个睿智的女人,在她看来,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不需要精通舞步,只要记住一点,就能将舞跳得很好。”
“如何”莫飞越发好奇了起来。
“音乐和舞伴比准确的舞步重要,就好像心情和朋友比大多数的生活规则都重要一样。”安格尔说完,拿过手边金属架子上的一个锡雕盒子,打开盒盖拿出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递给莫飞看,“这就是我奶奶,我父母早逝,是她抚养我长大的。”
莫飞接过照片看了看,照片上的女人只有二十多岁,非常的年轻,也非常的美丽安格尔很好地遗传了他奶奶的美貌。莫飞突然想,如果安格尔是个女的,应该非常的漂亮,当然作为男人,他也已经足够漂亮了。
莫飞将照片放回锡雕盒子里,伸手摸了摸安格尔的额头,道,“烧退了,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安格尔摇摇头,“没,这次已经恢复得很好了,都是你的功劳,你非常的能干。”
“安格尔。”莫飞坐到了床边,问,“你为什么那么相信我也是因为推理”
安格尔抬起头看了看莫飞,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比推理可信。”
莫飞似乎有些不解。
安格尔看出了他脸上的疑惑,就道,“所有的推理都是由一个前提而得来的,我雇佣你的前提就是我相信你,换句话说,我们的一切关系都是发生在我相信你的前提之上的,如果我不信任你,那么一切也都不存在。换一种角度考虑,既然这一切存在,那么势必我一定要相信你,你说对不对
”
莫飞倒是让安格尔给说糊涂了,良久才说,“这好像是我听过的最有道理,不过又最没道理的话。”
安格尔看着天花板想了想,点头,“所以说,推理并不一定可信,感觉也并不一定总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