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尔的话,成功地让奥斯钉在了原地,不再动了,睁大了眼睛问,“轮回之门”
莫飞看着那幅鲜血画出来的图案,问,“一种传说中的符咒么”
“都是骗人的。”安格尔耸了耸肩膀,道,“为何存在地狱又为何存在天堂,大多是因为人们不服气,但又无能为力。”
奥斯和莫飞对视了一眼,听安格尔继续往下讲。
但安格尔却不说话了,蹲下看那具骸骨,道,“如今发现古人类的遗骸,而且还是完整的,那应该被叫成银鼎山人吧”
“好像都是这样的吧”莫飞道,“根据发现的地方命名,跟山顶洞人、北京猿人似的。”
“奥斯,我问你。”安格尔转脸看奥斯,“若是今天出了一件举世震惊的大案,你破了案,会不会有人抢你的功劳”
奥斯眨眨眼,干笑了两声,问,“你是说办公室政治啊难免啊。”
“之前几起案件的报道我也看了一些,大多提到了警局之类,却没提到你,你不在意么”安格尔又问。
奥斯耸耸肩,“有什么呀,工作么,下班了我才懒得管这些,更何况还有奖金。”
“那你为何做警察”安格尔问。
奥斯想了想,道,“这是一份好工作,当然,正义感啊,成就高啊之类的多少也有那么点。”
安格尔笑了笑,“你很诚实。”
奥斯站在符咒里头一小块干净的地方,觉得有些累,就蹲下歇会儿,托着下巴问,“安格尔,问这跟案情有什么关系”
安格尔想了想,道,“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对追求的执着程度也不一样,换句话说,有些人只把自己的追求和理想作为生活的一部分,而有些人则把追求和理想作为全部,甚至是活着的意义。”
奥斯摸摸头,道,“安格尔,主题呢主题”
“简单的说,你吊儿郎当地做警察,做到探长就已经很满足了,在外人看来你也很走运。”安格尔笑了笑。
奥斯咧开嘴干笑。
“但反过来说,你若是神勇干探,努力了比现在多千倍万倍,依然还只是个探长,你就要怨念了,而且还觉得自己很不
走运,对吧”安格尔站了起来,顺着原路准确地走出了符咒,道,“事实证明,执着于过程远比执着于结局快乐得多。”说完,伸手拍了拍莫飞,道,“莫飞,我们出去看看,警员们说不定已经有收获了。”
莫飞点了点头,跟着安格尔一起出门。
“啊,等等我”奥斯赶紧追了出去
出了白色的研究室,就看到有一个警员从山后急匆匆地跑回来,看到安格尔他们,赶紧就挥手示意他们过去。
众人走了过去,奥斯问,“怎么样”
警员皱着眉头说,“探长,我们带着警犬过去,在山下的房子里找到了一个人。”说着,就带着奥斯他们往山下走。
“只找到了一个人”奥斯着急地问安格尔,“不是说还有一个受害者么,难道已经遇害了”
安格尔并不说话,只是往山下走。
到了山下,就见有一些警察带着警犬,站在一所简易工棚一样的房子门前。
“怎么回事”奥斯走上前问。
“队长,在里头。”一个警员指了指工棚里头,奥斯狐疑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工棚里头的场景让奥斯皱眉,首先,他闻到的是浓浓的血腥味。就见里头摆放着很多的电子仪器以及散乱的文件,而正中间,有一张简易的钢丝床,肮脏的被单上都是血迹,一个脸色灰白的老头靠在床上,他手上插着导管,奥斯看了一眼挂在一旁的血袋这人在输血
再看那人的样貌,奥斯的眉头皱得更深,就见这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虽然身材干瘦,但是感觉还挺高大的,灰白的头发满身的血迹。
最让人觉得难受的还是他身上多处的刀伤,以及右眼眶的一个血洞右眼球没有了。
“这是个受害者”奥斯大惊,吩咐手下,“打电话叫救护车”
床上的男人赶紧点头,却见安格尔摆了摆手,道,“不用叫救护车了。”
众人都一愣,转脸看他,安格尔想了想,道,“他除了是受害者,也是凶手当然,那个水管工和杨乐,是被他害的,而他,则是被他自己害的。”
奥斯吃惊地看着安格尔,就见安格尔微微一笑,道,“奥斯,你去让人,将那具古人类的
遗骸清理干净,存放起来。然后将地上的符咒全部用土掩埋,通知新闻媒体,就说一个叫杨乐的历史系学生,发现了古人类的遗骸,然后被他的老师残忍地杀害了。”
“不行是我”那个老头一听到这话,突然挣扎着坐起来,大喊,“是我我发现的”
“是么。”安格尔笑了笑,“那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是是复活的阿茂科斯人”老头着急地喊,“是邪恶的怨灵”
安格尔冷笑着摇了摇头,对奥斯道,“去搜一下他的衣服,应该有身份证件,还有”说着,安格尔在房间里四处找了起来,便摸着下巴对莫飞道,“莫飞,找一个可以发出声音的,很便捷可以携带的嗯,那种机器。”
“呃”莫飞似乎是领悟了,开始翻抽屉寻找,最后找到了一只录音笔,然后又在电脑旁边,找到了一个小型的麦克风扬声器。
将扬声器拿过来看了看,插口可以插入录音笔的输出口随后,莫飞又研究了一下录音笔的开关,按下了一个键众人就听到从扬声器里,传出来一阵令人胆寒的野兽吼叫声。
“就是这种声音。”莫飞对安格尔道,“那天晚上杨乐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就是听到了这种声音。”
安格尔挑起嘴角一笑,此时,躺在床上身受重伤的老头,已经脸色苍白。
奥斯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搜出了他的证件,老头叫陈茂,是某大学的历史系教授,奥斯问他,“你真是杨乐的老师,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