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所有穿越者,从此以后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被穿,或许在睡梦中就被别的魂魄挤下了地狱。也正是因此,我们才急着走呢。”
龙大侠挣扎道“走,去哪里”
焦姣然耸耸肩道“去拓别的荒。”
“”
“我们也不知道这一次会穿去什么地方,也许是回到老家,也许是去像你们一样落后的文明,当然也有可能去一个随时被杀的世界。不过,留下只是等死,走了还有希望。”
“”
焦姣然微笑道“即使你成功抓走我,我也招供不出什么呢。你们想封锁奇点以凡人的力量根本封锁不了,只能听之任之。你们想知道奇点运
行的规律我不会说的。说到底,你们发现高楼上的这一个闪烁点,也就足够了罢”
龙大侠道“为何”
焦姣然道“等你那些穿越者朋友知道了自己留在此地迟早会被夺舍,又知道了登上这高楼上便可离开,你猜他们会如何选择你猜这个天下,还有谁来救”
龙大侠没有说话。
他没有来得及说话。
因为午后多云的天际传来了古怪的隆隆声。
那声响不似他们已知的任何活物,也没有机关器械能发出如此声音。
众人不禁都忌惮地循声望去,只见遥远的空中出现了一只黑点,越来越大,终于现出了飞鸟的形状。
庞大如船的飞鸟
缘灭二十五
武林盟的木鸢终于来了。
巨大的阴影扫过京城的街巷,遮天蔽日,隆隆声逐渐分解成了嘈杂叠加的机括咔哒声,如同一千种乐器同时奏响,毫无章法地折磨着耳膜。
饱受战火摧残的京城百姓瑟缩在家中,无数双眼睛透过门窗,默默仰望着那天降之物逼近高楼。
对他们来说,这些穿越者无论搞出什么东西都已经不奇怪了。
但拓荒组却不这样想
一群穿越者目瞪口呆地盯着那短短几日内凭空折腾出的庞然大物,地面上早早布置好的枪炮一通乱射,却只有大炮射程够远,“轰轰”几发,只蹭断了那木鸢的左翼。
然而,那木鸢竟出乎意料地脆弱,刚中一炮就歪斜了方向,轻飘飘地坠落下来,正朝着楼顶的平台
楼顶众人尖叫连声,所有人四散趴倒,死士们扑向焦姣然,将她护在身下。
一声巨响,木鸢撞上了高台。
缘灭二十六
木鸢砸死了首当其冲的两个守卫。相对于体积而言,它轻得不可思议,刚落下就乱七八糟地自行解体了。
余下众人从废墟中呛咳着爬起,定睛一看,不过是一堆削得极其轻薄的木头,上头空无一人,连都没装上一星半点,仿佛再加一点点重量就飞不起来了似的。
“所以弄这东西是啥意思”有人忍不住问。
他很快就明白了。
这一通闹剧般的喧嚣,掩盖了最为致命的动静。
从他们的脚底传来一阵
闷响,高台竟然开始下沉
地面上的枪炮手们齐齐惊呼,从他们的角度看去,只见高楼如同被拦腰折断,从加盖的地方断成了两截。
“怎么可能”焦姣然揪住龙大侠厉声问,“你们暗度了什么陈仓”
龙大侠一言不发。
因为他也正懵着。
地上的人却惊骇欲绝。高楼不断坍塌,从那断裂的地方竟然冒出了一条巨蛇似的怪物,浑身覆盖着色彩浓艳而诡异的甲片,头部更是奇丑无比地皱成一团。
那怪物还在不断蠕动着,“咔嚓咔嚓”吞食着更多连接处的木头
缘起十二
楼主转头望着床上的左云起,恍惚道“没有。没卖掉。我一直收着。”
他回房去翻出那一小块奈何香,对着它苦思冥想。左云起想告诉自己什么呢这种时候,奈何香能派上什么用场
吃了它吗左云起说过这点剂量太少了,何况自己本就没有功力,再怎么变强都是枉然。
烧了它吗那更没有意义了。
所有可能性被一个接一个地划去,最后只剩下
楼主缓缓捏碎那块奈何香,打开装糜蛇的匣子,丢了一点粉末进去,注视着虫子的变化。
片刻后他高呼道“来人”
缘灭二十七
如同最初计划的那样,武林盟挖到了高楼的地基处。他们喂糜蛇吃下所有奈何香,然后任它啃食巨柱。
巨大的糜蛇啃食得飞快,发出的动静也不小。于是那徒有其表的飞鸢也被派了出来,转移拓荒组的注意力,争取更多时间。
待糜蛇终于钻空了支柱,高楼也随之坍塌。
此时的楼中一片鬼哭狼嚎,来不及下楼的人们纷纷遭受无妄之灾,不是坠楼而亡,就是被活活砸死,更有绝望的人从窗口跳了出去,摔死在枪炮手眼前。
楼顶的高台也裂开了,运气不好站在边缘的守卫,未及呼救便没了踪影。
焦姣然却还摇摇欲坠地站着,甚至有兴致对龙大侠咧嘴笑了笑。
龙大侠听见她道“你以为我建了这么高的楼,奇点就一定有这么高”
焦姣然助跑几步,双臂直直地张开,像一只飞蛾追寻着看不见的鬼火。
“站住”龙大侠大喝道。
焦姣然从他面前奔过,他被五花大绑,却凭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拧身跃起,张口咬住了她的衣角。
然而还是太晚了,她已经快活地纵身一跃,带着他一道坠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