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强的何兰蕙接下来又作出了一个在兰软软看来相当,十分不理智的行为,她要跟花朵儿同骑一匹马。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何兰蕙变成了一根冰棍,屁股黏在她自己那匹牛角马上不得动弹。玉玉下的嘴,一瞬而过,何兰蕙连花朵儿的马背都没爬上去。
花朵儿这一路上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如果从军,兰蕙一定是名不折不扣的好战士,百折不挠,迎难而上,受尽折磨,不改初衷。只可惜,永远成不了一名好的将领,因为一名好的将领,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更不会明知无法力敌的情况下还振臂高呼“我要干掉你。”
至于龙少爷,花朵儿无法评价,也不想评价,她只希望他能正正常常地骑着马,赶着路,而不是躺在她前面的马背上,每天看着她笑,看着她眨眼,看着她哼小曲,再加上不厌其烦地问长问短。
“无痕兄,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都好”
“无痕兄,你最喜欢唱哪个曲”
“不会”
“花兄
,你喜欢哪种花
“都好”
“花兄,你可做过饭”
“不会。”
此处省略无穷无尽的问题,花朵儿一路上唯有“都好,不会”四个字反复回应。
花朵儿不知道这墨非龙怎的如此之有耐心,怎的如此之滔滔不绝,到最后,她甚至都没去听问的到底是什么,反正凑合着回答就是。
于是,某一刻间,
“花花,你觉得我这人哪里好
“都好”
“花花,你会不会讨厌我。“
”不会”
“花,花无痕”何兰蕙的声音如同穿云之箭,响彻云霄。而她自己,喊出花字,咽了好大一口气,才把无痕二字叫了出来,差点穿了帮,也差点活生生被口水梗死。
花朵儿后知后觉地转过头,蓦地回味过来,杏眼圆瞪,全身上下犹如从开水里捞出来,烫得只想把身子蜷缩起来,跳河算了。
可还没等她做好心理建设,龙少爷那清朗醇沉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原来我在花花心里,竟是如此这般,”龙少爷顿了顿,花开半朵含羞状地瞄了花朵儿一眼,“竟是如此这般讨人喜欢。”
何兰蕙气了个倒仰,而花朵儿骤地身体一僵,突然想起兰蕙说的某些男子颇好男风之言,一时间心乱如麻,看着龙少爷的眼神变了又变。
龙少爷浑然不觉,缓缓地坐起身来,声音激昂极富感情“此时此刻,我想吟诗一首”
余下三人身子一颤。
“天蓝,海蓝,”龙少爷温煦的目光看向花朵儿“无痕兄的衣裳也蓝。”
“花香,树香,”龙少爷一顿。
兰软软撇撇嘴,砸吧砸吧嘴,“无痕兄的屁也香。”
何兰蕙支撑不住,头重重砸在牛角马背上久久不起。花朵儿只觉得额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嘴角止不住地抽搐,很想,很想拔出身后的弓,一箭封喉
“非也非也。”龙少爷慢条斯理,轻轻一笑,“无痕兄哪哪都香。”
不等花朵儿反应过来,龙少爷身体潇洒一挺,打了个转,挺拔地坐于马上,朗朗而笑,策马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