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阑看着自家小姐浓重的黑眼圈,不解的问“大小姐可是昨晚没睡好”
覆芫芫有些有气无力,她还没从惊骇中彻底恢复过来。看了一眼铜镜中神色厌厌的自己,叹息一声,“昨晚做噩梦了,然后就失眠了。”
“可要找大夫开些安神的药”绿阑关心道。
覆芫芫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等会儿补个午觉就成。”
就在这时,阿箬拿着一封信入了内屋,她将信递给覆芫芫,道“大小姐,这是离王殿下身边的怀恩公公送来的信,托我转交给你。”
覆芫芫接过信封,上面写着“芫芫亲启”四个大字,她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密密的正楷小字
“吾归期已至,仓遽而去,尚不及与汝辞别,遂使信于汝。勿怪,他日逢君时,还之以解。俨之留。”
“这么快就回京了吗”
看完信后,覆芫芫神色复杂,心里隐隐有些失落。
瞬间觉得待在这里好生无趣。她知道自己情绪有些不对劲,可是不想压制了。
“绿阑,收拾东西回京吧。”
绿阑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不知大小姐为何要回京了。她瞧着大小姐情绪不高的模样,也不敢多问,轻轻应了一声便去收拾东西了。
覆芫芫坐在回城的马车上,心绪跟出发时已全然不同。出发时,她为了逃避覆伯鸿的催婚轰炸,恨不得离长安远远的;而今,因为某些隐密的情绪,她又想尽快的赶回去,就算见不到那人,能呼吸到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也是极好的。
她揉了揉眉心,摇头苦笑
她一定是疯了,一定是
不然怎么会为一个人牵肠挂肚,闷闷不乐
“咴”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覆芫芫皱了一下眉头,拉开窗帘,问道“发生了何事为何停下来”
外面驾车的车夫哑声回道“大小姐,前面躺着一个人,不知是死是活”
覆芫芫面色一变,掀开帘子便下了马车。
只见前方大树下果然躺着一人,看起来年龄尚幼,浑身上下都是伤口,脸上也沾满了血污,看起来凄惨无比。绿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试探了一下鼻息,转头对覆芫芫道,“大小姐,还有气”
覆芫芫思虑了片刻,便做出了决定
“先将他抬上马车吧。”
将军府,冷月阁。
“张大夫,他情况怎么样”
张大夫捋着斑白的胡须道,“身上都是小伤,无什么大碍,不日便可痊愈,不过”
覆芫芫眉头微敛,“不过什么”
“不过他脸上的伤疤太深,恐怕要留下痕迹了”张大夫深深叹息一声,将开好的药方子递给绿阑,便背着药箱走了。
覆芫芫看着床上十三四的少年,心中不由也起了怜惜之情。少年长着一张阴柔的脸庞,眉头紧锁,眼角还有红痕,右侧脸颊上一道伤痕极为显眼。
不知他身上经历了些什么据张大夫说,他身上除了新鲜划伤的痕迹外,还有很多老旧的疤痕。
这显然是个长期受到虐待的孩子。
覆芫芫见他睫羽微颤,缓缓睁开了一双淡蓝色的眼睛。他转动着眼睛,观察周围的一切,当看到覆芫芫等人之时,有些防备的缩了缩身子,试探的问道“你们是谁”
绿阑害怕吓到他,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轻柔,“你那天晕倒在路边,是我们大小姐救了你。”
他将视线转向覆芫芫,不自觉地放松了身体,声若蚊蝇的道了一声,“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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