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一振并没有赶过来,太宰不清楚对方去做什么了,姑且不论。
他朝着那几位付丧神笑了笑,语气轻松,“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好了”
三日月轻声哼笑了出来,很浅很淡,如果不是这个区域过于安静,怕是要漏过这一声轻笑。
“审神者大人就不担心我们会对你出手吗”
那个被无数审神者称颂为明月的付丧神轻声笑着,他眼底依旧有那一弯明月,只是从浅金变成了霜白。
恶意,对于太宰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东西。
他叹了口气,没有生气也没有失望,只是平静至极的一句,“你们尽管来试试。”
或许是那一日的庇护的缘故,付丧神们对太宰的态度好了很多,至少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地向对方释放恶意。
暧昧不清的态度,双方都没有先一步将那层薄纱挑开。在狐之助的帮助下先后重新唤醒了几振暗堕程度比较低的老刀,毕竟新诞生没有多久的刀剑还不熟悉这个本丸,就先搁置在本体内让他们慢慢适应这些另一面的能量。
连着几日主动请缨担任近侍的都是鹤丸国永,太宰对这振据说是一直苏醒的刀剑没什么太大的概念。
至少每天早上和晚上都会看到一团漆黑的轻盈的鹤在等他出门或是归来。
狐之助抱来的资料是寻常本丸的付丧神会有的特质,这一点似乎在这些暗堕的付丧神身上找不到共同点。
并不愿意和主人交流的长谷部,过于冷漠的歌仙以及看上去极其冷静的鹤丸国永。
太宰盯着浅褐色的茶水发呆,一团黑色突然凑了上来。太宰下意识向后,鲜红的眼眸撞满了视野,“您在想些什么”
鹤丸国永似乎心情不错,笑着问道。
太宰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领口的位置,那个小的装饰品已经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了,期间他借着下水找一下的理由再一次入水。
只是这一次把他拎上来的并不是一期一振,而是这只通身漆黑的鹤。
“我在想啊”太宰眯了眯眼睛,懒洋洋地拉长声音,“鹤丸君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待在我身边的呢”
太宰晃了晃有着玻璃弹珠的汽水瓶子,前几天和狐之助上街买回来的。
他透过蓝盈盈的瓶子依旧能够看到鹤丸国永模糊不清的笑,他说不出鹤丸国永给他的那种感受。太过于缥缈,太过于不真实。
超出预料的事情在他这里并不受欢迎。
玻璃珠因为晃动在玻璃杯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鹤丸国永不是一个主动收拾屋子的人,恰巧太宰也不是。周遭是他们俩丢弃的零食袋子,还有一份已经凉掉的,被鹤丸特意加了点料的油豆腐。
鹤丸国永是喜欢恶作剧的,但是眼前这位似乎偶尔起了兴趣才会玩那么一两次。
看不透,真糟糕。太宰眯了眯眼睛,他将玻璃瓶搁在一边,重新趴在了那个矮脚桌上。
鹤丸撑着下巴,这个位置使得他刚好能够看到太宰缠绕着绷带的脖颈隐藏在有些蓬乱的碎发下。他笑了笑,没有发出声音,“目的啊暂时还没有想好哦等我想好了一定会告诉您的。”
对方似乎很开心,连带着话都多了一些。
午后难免困倦,太宰上一秒还在思考来自鹤丸国永那种不明不白的态度,下一秒隐约就听到了有些熟悉的声音。
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太宰模模糊糊地想着,似乎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话语有些残缺,只有零星几句落进了太宰的耳朵里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理自抑止之轮而来,天秤的守护者啊
嘈杂声迫使太宰睁开了双眼,他依稀记得自己是坐着和鹤丸交流的,最后因为困倦而短暂入眠。
那个有着紫色头发的小姑娘抬头看向从悬浮自缓缓落地的太宰,朝着对方伸出了手。
有关于这个世界的理念,关于圣杯战争以及英灵的信息几乎是一股脑涌了进来。太宰有些苦恼地甩了甩头,低头看向那个有着一面之缘的小姑娘
“servant,caster真名并不重要,称呼为caster就好。”
间桐樱朝着那个从召唤阵走出来的男人缓缓伸手,对方也顺着接住了她,“caster,带我离开这里吧。”
太宰没有驳斥他的御主的要求,他试着奔跑,速度远比他身为人类的时候要快上很多。
一个略微耳熟的声音响了起来,鹤丸国永的身影出现在了他身旁,“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们似乎被迫绑定了,审神者大人。”
第四次圣杯战争,caster,响应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