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调酒师赶忙叫住了突然冲过来的这人,手上的杯子酒瓶也随手放到了一边,“邹翔你住手”
那个叫邹翔的年轻人闻言却已经来不及停下已经挥在吴蔚脸上的拳头,紧接着吴蔚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到脸颊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
叫邹翔的男人停了手,站直了身子,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看着调酒师,脸上挂着不服气的表情,以为会迎来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却眼看着调酒师绕过吧台把倒在地上一脸蒙蔽的吴蔚扶起来,他又紧紧攥起了拳头,随时准备再补一拳。
“吴二少,您没事儿吧”调酒师担心的问道。
吴蔚一手捂着被打的脸颊,另一只手撑着地借着调酒师的力站了起来,这才来得及看一旁站着“蓄势待发”的人。只见对方穿着一件简单的字母图案的黑色卫衣,留着受大多数年轻人唾弃的寸头,原本的小麦色肤色在这五彩斑斓的灯光的映衬下一阵红一阵绿。
浓密的剑眉之下是一双瞪得大大的眼睛,此刻正一丝不苟的瞪着他正被调酒师搀扶着的那条胳膊上,吴蔚心下了然,便下意识的抽出了自己的手。
调酒师见吴蔚也在打量邹翔,便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瞅了一眼,原本赔笑的脸顿时板了起来,朝着邹翔的胳膊狠狠抽了一下。近一米九的大男人顿时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然后更加愤怒的瞪吴蔚。
吴蔚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实在是面前这人块头儿太大,不但个子比他高半头,隔着宽松的卫衣都能感觉到他身上发达的肌肉。更何况传说中的深巷调酒师的男朋友这个八卦本人现在活生生的站在了他面前,于是
他更加仔细的打量起邹翔来。
“请问我招你惹你了”吴蔚有点来气,但语气还在控制中。
“呵,”邹翔闻言冷笑了一声,“确实惹我了以后记得管好你的眼珠子,别他妈到处放电,老子的人你也敢看”
“邹翔”调酒师压抑不住怒火,抄起吧台上吴蔚刚刚用过的杯子朝邹翔丢过去,却被邹翔轻轻松松一偏头躲了过去,眼睛甚至都没朝他的方向看。
“小唯你是帮着他对付我吗”邹翔只要一对上陆唯就是这种委屈撒娇的语气。
“呃我想你是误会了。”吴蔚方才反应过来这人为什么突然发疯,自己这是又快要醉了,让人误会了。
邹翔哪里听得进去他说什么,顿时一记眼刀朝他飞了过去,吴蔚只得叹了口气,懒得理他了。
陆唯无奈又生气,好在客人们都在喝酒聊天还有的在跳舞,音乐声音也不算小,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陆唯绕过邹翔返回到吧台里面继续工作,邹翔像块膏药一样贴了上去。
酒吧里音浪一浪胜过一浪,各色酒水夺走了一具具年轻身体的清醒的灵魂,使他们摘下人前的面具尽情放纵真实的自我。吴蔚却酒醒了大半,现在也没有心思继续喝下去了,便结了账打算离开了。
吴蔚从酒吧出来后再次陷入了迷茫,因为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他哥的房子他暂时是不想回去了,此时此刻在这个城市竟然没有第二个他能去的地方。
吴蔚随便找了间酒店,打算就在此草草度过这草淡的一天。当他拖着沉重的身子找到房间,好不容易才将自己摔进房间正中那张柔软的大床时,电话又响了起来,他实在是累的连拿起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意识迷糊之间只感觉那电话铃声如此聒噪,如果有谁能帮他关掉就好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停了,他想终于安静了。然而没过多久又响了起来。他骂了句“娘”,终于攒足了些力气。
“喂。”声音慵懒,一听就知道是被电话吵醒的。
“吴蔚,你现在赶紧回a市,爷爷病重。”
阳光透过玻璃打在安静的医院走廊上,照射在人们疲倦不堪的脸上,照在那闻讯赶来的匆忙脚步畔。
“爸,爷爷怎么样”吴蔚一宿几乎没有怎么睡,还带着一身酒气,脸色苍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吴广成见他这一身酒气,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凌晨三点多做完的手术,现在在重症监护室。”
“行了,你也别担心了,赶紧先回家洗洗换身衣服,要不然等你爷爷醒来见你这一身酒气,非被你气坏了不可。”吴广成说,“这儿我跟你哥留在这儿就行。”
吴蔚转头看向吴跃,见吴跃对他点了点头,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