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闻京觉得他心里有点闷闷的,但他又不知道自己在不舒服什么,医主很漂亮,少仆夸奖很正常。
闭了闭眼,他强迫自己去忽视这莫名的情绪。
而明丽这次却觉察出了他的沉默,是对于她被别的异性夸赞而不高兴了吧,真是个小笨蛋呢,她摘下面巾只是为了给他看而已。
而他倒好,独自一人生着闷气,坐在轮椅上看也不回头看她。
在心中微微发笑,明丽还是把面巾重新戴了回去,这面巾是那药蚕吐出的丝所织,每天戴也不难受,所以明丽就无所谓摘不摘了。
推着纳兰闻京回去竹屋,这一路上他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明丽想了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强行聊天只会使双方尴尬,所以她就索性不说了。
回到竹屋里,明丽让纳兰闻京躺在床上,露出双腿,便拿出了细致消毒后的银针。
这一次露腿,纳兰闻京没觉得有多羞涩,淡然地让明丽针灸,在针灸过程中他热汗直流,因为能感觉到在施针过后,腿上那股股热意。
仿佛是双腿的生气重新具有。
眨了眨眼,纳兰闻京不由地看向为他施针的明丽,可以看出她因为每一根针都要扎在刚好的穴位上,不能错了一毫,所以她此时额上冒出了点点细汗。
纳兰闻京他还有少仆能帮他擦,但明丽却没有,因为芍药和甘草她们都不在这里。
现在的纳兰闻京还没想到为什么在他治疗双腿时,她们正好都有事被明丽叫走了。后来的他才想清了,原来明丽和他一样,占有欲极强。
想让少仆去帮她擦擦,但想到什么,又不想了。他知道他不该抵触医主和男人接触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控制不住。
于是等到施针完毕,明丽额上的汗都没有顾得上去擦。
而纳兰闻京终于忍不住了,从怀里掏出一块绣着丹顶鹤的手帕,“医主,这个给你。”
他一次眼也不眨地看着她,觉得她为了医他双腿这么尽心尽力,真的是他的三生有幸。
明丽被塞了一块有着纳兰闻京风格的手帕,她起初有点不明白,但仍是果断给收起来了,就当是他给她的定情信物好了。
明丽便是这么地无耻。
而纳兰闻京已经震惊了,见明丽只是随意地用手背擦了擦汗,而却把他给的手帕细心收了起来。
纳兰闻京不知道该不该讲,那个是给她擦汗的。但此时他也无暇说这些,看着明丽把他的手帕收入怀中,他竟有点微妙的异样感。
是心内那暗暗的喜悦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再想着这些,医主是不可亵渎的,他不能再想太多。
在脑子里过了遍诗经,纳兰闻京觉得自己已经放空一切了。
然,在听到之后要进行的全身脱光的药浴,他那刚刚恢复平静的小心脏又控制不住地狂乱直跳了。
看了看明丽,又看了看明丽,纳兰闻京忍不住道,“医主你一定需要在旁看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