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少仆推着纳兰闻京到较隐密的一间小竹屋时,为免轮椅轮子滚动的声音太大,他便放慢了点速度。
随后,才推着纳兰闻京到了无人注意的一扇窗户,忍着飞雪落在身上化了的冷冻,纳兰闻京和少仆就这么隔着一片薄薄的窗纸望着屋内。
纳兰闻京表情凝重而专注地看着屋里那道背对着他的白色身影那是明丽。
而明丽的对面是一个长相还算英俊,衣着贵气只是脸色苍白的男子,两人正在说着什么话,而男子的手腕伸了出来,明丽在替他把着脉。
男子的那眼神,十分的不正经,同是身为男人的纳兰闻京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难道医主她看不出来吗或者她已经看出来了,只是因为腻了他,所以想换个不一样的男子,再次体验下医人并被病人喜欢的感觉
纳兰闻京那早已拆下蚕丝白巾,恢复如初的面颊,此时由于被冻的,白净如美玉的脸都泛红了。
他仍是不死心地看着里面,想知道此时的明丽到底有没有想起他,知不知道已经过了那个陪着他的时辰。
而她现在在陪着另一个男人
那男子虽一身贵气却十分轻浮,还趁明丽不注意故意去撩她的面巾,虽被明丽一下子打了回去,但在屋外看着的纳兰闻京仍觉得很是难受,这就是所谓的打情骂俏吗
此时屋内的一切,都被纳兰闻京看成是暧昧与亲密,他的心揪痛起来,比第一次身痛第二次心痛加起来还要痛,这次的痛,痛得他都喘不过气来。
想不顾一切地进去质问她,那男子是谁又发现他有何立场去质问她他不过是她多众病人中的一个而已。
顶多与其他人相比,多了些治疗时间而已,是他太不识抬举,自以为明丽对他温柔,起码是有一点点喜欢的。
但事实上他完全想多了,明丽是大夫,大夫为了安抚病人自然要多温柔有多温柔了。
此时在屋内给男子诊断病情的明丽,还不知道屋外的纳兰闻京脑补了多少。
“少主,我们不进去看看吗”少仆却还看不懂情况,还如是问道。
“不必了。”顿了一下,纳兰闻京还是道,他不想进去,他不想把已是鲜血淋漓的心脏再捏个粉碎,他怕听到她说一些残忍的话。
“哦哦。”少仆虽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进去,但还是听从纳兰闻京的话。
而在被推走时,纳兰闻京却恋恋不舍地看了屋内,那白色的背影一眼,那眼神包涵万千,是委屈是生气更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他始终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淡定,可以淡然地看着她和别的男子相处。
而明丽看着眼前这个通身贵气却难掩内里虚弱的男子,因心里记挂着还在等着她的纳兰闻京,诊断这男子的病情后,便直接道了出来,“王爷的病是由于纵欲过度后导致的不举。”
这个男子正是当今天子的弟弟,很得天子宠的荣王。而明丽替他诊治,也不过是为的纳兰闻京药浴中的一味药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