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是黄道吉日利于出行,这一日,如玉等带着六子等人,陪同昌旭昌远,跟随秦师爷押送御匾的队伍,同返朱家老宅。
一路上自是艰辛,但羽林开道倒也太平,半月有余便到了,如玉自是多留些时日安顿好儿子们,也奉养几日高堂为朱巡尽孝。
秦师爷押匾抵达后,要代朱巡行七日斋戒之礼,每日潜心擦拭膜拜御匾之后,方能供上香案,供上朱家祠堂。
朱家人敲锣打鼓欢喜地的接迎,更是引来了十里八村的人观瞧。
上匾祠堂这日,更热闹的想过年一样,鞭炮齐鸣锣鼓喧,朱家举全族叩拜,感子洪恩浩荡,地方上的知府知县也携州以下官员前来上香叩拜恭贺,朱家更是尊荣盛极,自此后,朱家成了远近闻名的望族。
上匾进祠堂的仪式完毕后,羽林方回京复命,朱老太爷十里亭摆酒相送,自是有一份人心敬献。不提。
兴县县衙内,如玉夫人走了,清灈独自执掌家中事务,忙里忙外,除了为星儿打点行囊,还要照顾昌远,清灈是最放心不下星儿的,年纪就要离家,还要受到母亲的严厉,想想就心疼。
为了让星儿回关陇老家,更安心些,清灈为星儿准备了很多东西,吃的使的用的一应俱全,就连星儿平时爱吃的点心,都是专门去高点铺子定的,生怕星儿在路上和娘家受了委屈。
关陇万俟老太爷定的是六月初派人来接,朱巡特意看了黄历,六月初六是个好日子,送女儿出发正好,可偏巧初六这是个雨,本已准备停当的族人家丁们没走多久又退了回来,实在是雨下的太大了,朱巡也没在意这个事,只叫家丁们雨停了再出发,于是有拖了几日。
其间冯妈也曾跟清灈回过,姐出行受阻,恐是老爷留人,不如就将计就计,再留姐个一年半载,再送关陇不迟。
可偏清灈是个不信黄历的,早送晚送都是要送去关陇家里的,不如早送,孩子不知苦等云云,雨停了,便催家丁们上路了。
第二次分别,星儿就更是不舍了,抱着弟弟昌远亲了又亲,也央求娘亲多留她几,但是无果,只得嘟着嘴,上了马车随队伍出发了。
清灈之前十里亭送行已经哭了一回,当时伤心却不及这第二次送行,哭的成了个泪人,仿佛星儿这一去就不见人了一样,丫鬟劝了好几次,才止住。
朱巡则捋着胡须站在一旁泰然自若的像没事儿一般,目送马车走远,可当马车不见了踪影,两行泪水也是难掩的流了出来。
朱巡并清灈送完女儿回家,不提。只星儿走后的事儿。
冯妈妈抱着星儿坐在马车里,跟在身旁的还有星儿的丫头莲。因为才下过大雨,兴县的路泥泞,马车走起来颠簸,行进的也慢。
平时一家大只在兴县县城,如今出来行路,才知朱巡管的兴县着实不,难怪如玉夫人,兴县的县官升官是最快的,这关起来真是不容易。
“婆婆,娘亲我们要去关陇家里,关陇在哪儿啊”星儿从冯妈妈怀里抬起头来。
星儿的问题,也勾起了莲的兴趣,莲也坐到了冯婆婆膝前,眨着眼睛,等着冯妈妈开口。
“关陇啊,在京城的西北,归北直隶管辖。”冯妈妈简单表述。
“那,兴县到京城近还是去到关陇老爷家近”星儿想弄清楚她所不知道的一牵
“当然是京城近些,我们这次要穿过京城往西北走的。”
“婆婆婆婆,我听人,京城是皇上住的地方,对不对”这次是莲。
“是的,我们当今皇上就住在京城,京城就是我们大夏的都城,是大夏第一大的城市,最最繁华的去处,你翁姥爷家就在京城。”冯妈妈看着星儿。
“比兴县还大吗”莲继续问。
“那当然比兴县大,比兴县大几十倍啊,朋友们。”
“婆婆,那我们经过京城的时候,可不可以去京城逛一逛也去看看翁老爷”星儿想象着京城的繁华。
“当然可以不过我们不能停留太久,毕竟还要赶路去关陇。”冯妈妈搂紧星儿,腾出另一只手来,搂住莲,随着马车颠簸的节奏摇晃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