颙华宫琼华殿内
此时节,靖瑧正焦急的等待着太医的到来,如今这琼华殿殿内,只有他和安放在塌上锦华两个人,其余的宫人都虽贤贵妃在汤泉宫,剩下的也只有一些粗使。
一刻钟后,终于太医来了。靖瑧看了看这位太医很是眼生,不过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
太医见过礼后,便开始给锦华诊脉并查看伤势。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那太医便诊断完毕。
“回七殿下,这位姑娘淋过冷水,现在身上已经开始发烫,怕是伤寒,身上有多处淤青,这倒无大碍,但要紧的是体内几许内伤,许是被打时,踢中了要害,还有,姑娘今日饮食不是很好,又过于劳累,有些虚燥之症。”
“什么这么多还有内伤要不要紧”靖瑧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如此。
“不是特重,但是这位姑娘年纪这么,而且如此瘦弱,哎,需要好好的将养调理一段时间,方能痊愈。可是”那太医犹豫。
“可是什么,明不妨。”靖瑧急急追问。
“可是,看她的服色,应该是最末等的宫女吧就算敬事房允许她静养,但是也需要有人照顾,她一介宫女恐怕没这个福分吧况且,还需要每日有人为她熬药喂药,还迎”
那太医又顿了顿,靖瑧简直是要急死了。
“还有什么太医,请您不要吞吞吐吐的。”
“还有,要给她身上擦外伤药和散淤药,需要个女子才是。”太医犹豫的看了看靖瑧
靖瑧好不思索,便应了声“好”。然后便请那太医开了药方子,并遣德子随着那太医抓药了。
忽然,靖瑧似想到了什么,忙忙叫住了太医。
“太医,敢问你贵姓”
“哦,殿下您客气了,敝姓柯。人也只能算是个医官,担不起太医二字。”那太医拱手恭敬道。
“好,柯太医,还请你不要对外人讲这件事才好,这位姑娘身世可怜,也没个依靠,若被外人知晓我留她这里,恐怕名节有损。”
“这”那太医想了想,这又关他何事呢,何必趟这趟浑水,便应承了下来。
“既如此,微臣只是殿下的手下伤了即是。”
“也好,您只消开了药方,隔个日我自会遣人前去抓药,您也不必给名贵的,名贵些的我自会解决,免得引起他人多疑。”
“殿下的是,那既如此,我回去将底方修改一下,再另外给您一张方子,您只需将两方之药一起煮了便是。但如果改日有什么问题,人我”那太医倒是激灵,赶忙看向靖瑧。
靖瑧已经了然,点点头。
“自是怪不到你的头上,且安心”
着靖瑧给德子使了个眼色,德子便已知晓,靖瑧转过身去,德子早已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入了那太医的药匣。
那太医受宠若惊,忙忙跪倒在地,靖瑧并未回身,只是挥了挥手,德子扶起那太医便出去了。
那太医一走,靖瑧三两步便跑到了锦华的塌边,查看她的伤势。
他微微翻开她的衣领,就见一片殷红,再掀起她的袖子,大片的淤痕,靖瑧握起她的手,还是那般柔软,但没有了温热,还略显粗糙了几分。
靖瑧怜惜的看看正昏迷着的锦华,心里疼的不行,更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儿赶到,如果自己的马再快些,或者一早就别了母亲,如不会让她被恶人毒打。
想起那两个狗男女,靖瑧恨的牙痒痒,恨不得生啖其肉,方能化解心头只恨
靖瑧将锦华的手背贴在自己脸上摩挲,那手冰冷得让人心疼不行,靖瑧不敢想象,如果他再晚去一会儿,如今他的星儿会怎样,想到这儿心里又是一阵自责。
“星儿,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靖瑧的泪滑落。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再也不会了。”
从他第一次见到她,就被她的灵动所吸引,她看他的目光从来都是坚定,而从没有过一丝一毫的谦卑,他喜欢她的不卑不亢,还有面对他时的真诚,喜欢。
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默默的将那份吸引转化成了喜欢,和不想与人分享,他只希望她对他一个人笑,为他一个人做香囊,为他一人抚琴,也为他一人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