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哪有你这样问的,我想咱们的女儿最是知书守礼的,与麟王殿下交好也不是什么坏事。况且,你忘了,老爷不是说,麟王是贤贵妃的小儿子嘛,府邸就在咱们这条街上,以后还少不得来往呢”如玉提示。
“母亲,臻哥哥于我家有来往”锦华脱口而出。
哈哈哈如玉笑了起来原来如玉的话更是猛药,一下就套出锦华的心里话。锦华都要臊死了。
如玉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麟王固然是好的,但是你也说了,这天家的姻缘可是不好攀,若不是深厚的的感情,将来也难免三妻四妾纷纷扰扰的,女儿既然与他情投意合,那就该做长久打算才是。”如玉说的是正理。
清灈看向如玉,心里想着难道女儿的终身大事就如此草草的决定了可又一转念,当今皇子,也不能算草草了,且闺女十几年不见面,有人珍她爱她,也是难得,如今他们要插手,未免会伤害到女儿。
况且,如今女儿是什么脾性,他们都还吃不准了,记忆中懂事的孩子,如今如何还不能确定,既然已经和麟王情投意合,那不如就顺着女儿的意思吧。麟王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星儿,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给咱们讲讲吧,娘亲亏欠你太多了。”清灈眼光滢滢的望着女儿。
锦华一股脑的将自己这些年的事情讲了一个遍,从被大水冲泡,到太湖得救;从如何进宫,到太后侍读;从被怀疑陷害太子妃,到梨花苑学艺;从被贬斥永巷,到万国盛会被提携;从被猜忌勾引皇上,到寻死后正式钦封女官锦华几乎全部讲了出来。
期间朱巡也曾上得绣楼来,在门外正听到女儿被贬斥到永巷,心情波动到了低谷,虽然他不是才入京当京官不久,但永巷那样的去处,他也大致知道是何处,女儿,一个正值青春少年,春花烂漫的年纪,却去了那最脏最苦的去处,站在门外偷听的他,不免老泪纵横。
后来又听得皇恩浩荡,裕德帝提携了锦华,侍奉御前,不免感恩皇恩浩荡。听着女儿语气中,对裕德帝如父亲般敬仰的口气,心中酸酸的,但也感恩至极。
偷听了一会儿,朱巡情绪波动了几次,再也听不下去,悄悄地离开了,返回书房,恒仁这么的研读起裕德帝批注的论语,更感念仁君对女儿的爱护,立誓今后要为朝廷之事更加尽心尽力才是。
而在锦华闺房中的
两位夫人听着女儿这许多年的经历,早已泣不成声,可是听到女儿后来越来越好时,更不由自主的欣慰,对女儿更是充满歉疚之情。
其间锦华也曾提及靖瑧对她的好,还有如何乾刚殿前救下了她,更让两位母亲,感到了他们之间的真情。
锦华看到了两位娘亲眼中,对他们感情的肯定神色,不免心中大喜。
忽的一瞬间她的心口突然疼了一下锦华抓住襟口,用力的压制了一下,脸色略略变白。
“这是怎么了”两夫人紧张的询问。
锦华垂了两下,又喝了几口热水,终于那心口疼的的感觉很快就消散了,她只当是刚刚喝水急了,噎了一下。
两夫人见她很快没事了,便放心了。
“母亲,女儿的兄长和弟弟们,怎么不见”提到兄弟,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就是文津阁行走朱庭。
“说来也巧,前几年,皇上从全国各地征召了一批有突出才能的年轻学子,其中有一位学子也叫昌旭,跟我大哥哥重名,当时我还以为是大哥哥,想着老天眷顾,让女儿在深宫也遇到了家人,但是几次试探,那人都没有回应,女儿才死了心。”锦华垂头丧气。
文津阁行走两位夫人对视一眼。
“你遇到的才子,名字叫什么”如玉急急的问。
“好像叫朱庭,擅水利,皇上很喜欢他,我也遇到他几次,可是终究不是大哥哥。”锦华失望的说。
“啊呀傻孩子那就是你的昌旭哥哥啊”如玉激动的说,然后又长叹一口气。
如玉哭着将昌旭的经历告诉了锦华,当初从东南省送昌旭去关陇读书,没想到童年在兴县经历的诸多水灾,让他爱上了水利,自己研究了很多关于水利疏浚的古籍,更亲自尝试制作疏浚器具,最后干脆直接在关陇当地的泾河自己施工研究,就再一次泾河发大水,他抢救自己的仪器时,被重物击伤了头部,从此失去了很多记忆,连家人都不认得了。
说到这些如与夫人哭哭啼啼,还好,天生之才必有用,昌旭被朝廷的人选中,直接做了文津阁行走内廷的官员,家人才稍稍放下心来,如今在文津阁,也有小六子伺候,家人还算放心,只是因为没有记忆了,却不怎么回家来看一看。
锦华听了既开心,又伤心,原来大哥哥早就在她身边了,却咫尺天涯不识人。锦华在家中吃了午饭和晚饭,慢慢的菜色,家人恨不得把所有的好吃的都张喽她吃。
时间很快就到了酉时,她和靖臻约定的时间,母女父女们又是一阵难分难舍,冯妈也为锦华备了一些糕点,嘱她回宫吃,这才离开了京兆尹府,才出官房胡同,靖臻的马车早早的就在那里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