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胸口发热,john下意识地掏出传讯卡一看,骤然变色。
“米蒂亚,通知vode和邓布利多教授,尼克那边出事了”
“咦”旁边帮忙整理讲义的小女巫一呆,眼睁睁看着四枚水晶飞出银发教授怀里,带动他一起消失。
炼金大师对自己的堡垒布下了固若金汤的防御,尤其禁绝空间移动。只是他没想到敌人会从一个盲点攻入,使他和他的妻子横死。
剧烈的反弹传来,john跌倒在雪地里,归宿水晶掉在身边。
结界没破那怎么
不及细想,他重新调动意念,让水晶围绕他形成防护阵列,朝山下跑去。虽然飞过去更快,但是那样他就无法同时用法术保护自己,现下情况不明,也许敌人就潜伏在暗处。
心口焦火窜烧,他又拿出卡片,匆匆写下字迹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在哪儿
没有回答,他不知道那两个孩子怎么样了,还有尼克,苏珊
灼烧的痛楚撕扯着胸口,绝望顺着血液倒流,john不敢想像,他的老师,师母,学生因他而遭难。七年前的事件清清楚楚浮现,在那座充满污血腥臭的古堡里,他的同学们一一死亡,被那个女人杀死
刺耳的破风声,他回过头,只见好几块巨石飞来。
巨人
捕捉到山涧出现的巨大身影,银眸寒光一闪。
华光飞舞,四颗水晶急遽变换位置,空气像一张弯曲的纸一样泛开波纹,揉烂了那些大石。
「扭曲之墙」,借助媒介撕裂空间的魔法。
冬青木杖在半空疾划,迅速画出一个闪光的文字,古希伯来语的「破」。
地动山摇,大量的水蒸气从迸裂的地缝喷出,在接触到的刹那凝结成冰,冻结的身体又被代表「裂」的真空气旋切成无数碎块。
一举葬送了所有的偷袭者,炼金师转过身,刚要迈步,心口响起破裂声。
清脆的,无可逆转的巨响。
窗外红枫摇曳,晶莹的细雪飘落,黑发君王一如既往办完公,将一张课表递给心腹属下。
“阿布拉克萨斯,我下星期有课,你帮我排一下行程表。”
“是,yord。”铂金贵族的手
顿在空中,那张纸被苍白的手绞紧,黑暗公爵怔怔靠向椅背,另一只手在胸口抓出深深的褶痕,他的双眼大睁,看着虚空的某个定点,生命像瞬间从他脸上抽去,只余一片空白。
“ord”阿布拉克萨斯大惊,冲过去扶住他,“您怎么”
手下的颤抖使他没办法说下去,他的主君紧紧抓着胸腔仿佛死死攥住最后一线希望,声音嘶哑破碎,“阿布拉克萨斯,这里交给你了。”
话音刚落,人从铂金贵族手中消失,徒留一室冰凉,寒彻入骨。
他沉入黑暗,前往和他灵魂核心相连的深渊。
那里有一个宝物,他原以为万无一失,决不会有人能够摧毁的宝物。
生命力容器。
sie
他在黑暗里茫然搜寻,第一次觉得黑色这么刺眼,心脏好像破了个大洞,流泻出尖锐刺痛。想呼喊,想挽回什么,一切声息却被空旷的囚笼吞没,抛掷在冰冷的死寂中。
终于找到了,一些闪闪发亮的碎片,在无垠的空间里慢慢荡开,狂喜之情淹没了恐惧,to抓住一块,尖利的碎片划痛了他的手心,他毫不在意,正要再去抓其他的,周围起了异样的动静。
黑色的锁链捆缚住他。
那些温顺的,属于他管辖的力量突然变得狂暴而不可预知,勒紧他的四肢百骸,更可怕的,它们在飞快地渗入、渗入渗入他最深处的核,共鸣着唤起更多的汇流,整个黑暗界呼应般震响,像发现了真正的主宰,拼命钻入他每一根神经、血管、细胞,鼓动着,欢欣着,涨开无可比拟的疯狂剧痛。
“啊”
惨烈的嘶喊没入无边无际的黑暗,没有激起一丝一毫的回音。
「核心」被固定了,它没有缝隙,坚硬无瑕,与这个次元密密缝合,牢不可分。
“恭喜成为黑暗之神,不能让人说名字的魔王。”
清亮的击掌声,在这个永恒静谧的空间,犹如讽刺默剧的效果。to抬起涣散的眼,湿透的黑发下,是一双完全转变成凝血深红的眼睛。
他对面飘浮着一个陌生女子,茶红的披肩秀发,黑曜石和翠玉的珠串项链,令人联想到猎鹰的黄玉色眼珠闪耀着冷酷的笑意。
“我叫爱丽丝。”她说,“对你而
言,这个名字就够了。我想你现在一定很想杀了我,可是为了你手里的东西,最好还是先静静听我说。”
“你出不去了,toarvooridde。”
“这片无比强大的幽暗,已经成为你的坟场。想必你也感觉到了,你的神核和这里同化了。一旦你出去,会失去力量,身体也会很快崩溃。而且完美调和的产物神体是不可分割的。”
“如果这还不能阻挡你,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的朋友正在我的部下手上。他还没断气,不过快了。”红发少女举起手,一片月光似的碎片在她指间闪烁,“你手中有他的生命,我也有,用共振魔法彻底毁掉它们是很简单的事,我不想做得这么绝,只要你乖乖待在这儿,我也会照顾好他。”
“我会把他交给你们”黑暗公爵凄厉一笑,眼里是深不见底的恨。
爱丽丝的眼神冷硬如坚冰“你没有选择。”
她从黑暗中离开,留下他独自面对沉默的虚无。
肺叶里的空气全被抽走了,每一下喘息都含着致命的痛苦,没有媒介再将氧气输送到心脏,那个器官窒闷地钝疼。
vode
黑发少年接过他的生命力容器,缓缓融入心口的情景历历在目,化作揪心的痛楚和担忧。
他出事了他出事了
手指深陷进刺骨的冰雪,倒地的银发青年拼命撑起最后一点意志,试图到那个人身边去。水晶震颤着鸣动,宛若绝望的悲鸣,在寒风中挣扎着浮起,围绕他构成空间转移的光纹。
“啊”john蜷起身子,他的感官几乎随着生命力的流逝而麻痹,但这股痛不同,割开他的皮肤、血管、骨头,将他的神经一劈为二。
他握杖的右手被砍断了。
银灰瞳眸无神地游移,落在断口那片暗红的血色上,浓稠的色彩淡化,变白,最终归于昏暗。他合上眼,停止了呼吸。
当爱丽丝从黑暗界归来,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
“怎么了”她的视线扫过支离破碎的巨人尸体,一片狼藉的山脊,闪过一丝惊异,然后转到地上毫无生气的银发青年身上,“他想反抗”
“是的。”手持染血利刃的是个发色雪白的少年,蓝宝石般的眼和总是跟在爱丽丝身边的白
猫一模一样,“他差点就逃跑了。”
红发少女冷冷一哂,示意部下抱起俘虏,拾起那只断臂,瞧见指上戴的回魂石戒指,挑了挑眉,拔下,连同魔杖一并塞进自己的空间袋,然后随意一抛,将罪证和鲜血一并湮灭在法术中。
“爱丽丝,成功了吗”
“完事了。”对化名爱丽丝的拉米亚来说,禁锢黑魔王,囚禁他的朋友,都不过是第一步而已,她真正的目标,是那个把她的家人和幸福葬送在战火中,纳粹背后的男人和他珍视的魔法界,“该去和他见一面了,盖勒特格林德沃。”
注意到她走的是和炼金大师的城堡相反的方向,白发少年一怔“那个女孩子,解决掉了吗”
回答他的是风雪的呼号,和毋庸置疑的答案。
茫茫大雪遮蔽了两人的足迹。这年的冬天,格外寒冷漫长,仿佛喻示着巫师界将要面临的严冬。
呼啸的狂风带着寒意席卷了霍格沃茨,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校长室的壁炉突然升起翡翠玉色的火苗,走出一个黑影。
邓布利多初时以为是to,这条飞路网直通深夜城的公爵府,随即发现不是。来人紧紧握着一根白桦木杖,兜帽下露出几许白金色的长发,他微微欠身行礼,完美无缺的贵族礼仪。
又有两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紧贴在他身后,呈现出保卫的姿态。
“哦,马尔福,克拉布,高尔。”邓布利多有些意外,半月镜后的湛蓝明眸闪过深思的光芒,“是什么事让你们冒着这样的风雪赶来”
蛇院的孩子和他不亲除了john,那个心地善良又明朗的男孩。就连to,也对他抱有戒心。虽然他隐藏得很好,但邓布利多还是看得出来。
“教授。”铂金贵族脱下兜帽,习惯性地昂起微尖的下巴,优美的唇抿成一线,压抑着处于激动的情绪,“很不幸,是有事情发生了,冒昧请问,john是否安然无恙”
他的ord不会无缘无故失态。在学生时代,他见过很多次,光辉耀眼的斯莱特林王子只为一个人牵挂、动容。
“john”邓布利多的身体前倾一个角度,他的惊讶和关怀完全不是作伪。阿布拉克萨斯稍稍放松了一点,做手势示意两个跟
班退开少许“我可以认为,他在您的保护之下”
邓布利多拧起了眉,摇动桌上的老旧铜铃,这能召唤来格兰芬多的现任院长米奈娃麦格“哦,他在霍格沃茨,下午他还和我一起喝了午茶,我不确定他现在在不在办公室,为什么to不亲自来难道”
“yord失踪了。”阿布拉克萨斯紧握着拳头,绷紧的唇泄露了一丝忧心,“他在我眼前我们都知道谁能做到这种事。我希望john在这里,否则就是最糟的情况。”
沉默的气泡在天花板弹破,邓布利多按压书皮的手冒出了青筋,阿布拉克萨斯暗讶他的反应如此激烈,这不符合阿不思邓布利多一贯深沉的为人。
“霍格沃茨内部不能幻影移形。”他的思路似乎有一半不在眼前的事态。阿布拉克萨斯听出来了并低声咆哮“yord的府邸也不能空间转移,可他能自由来去我们漏了非常关键的问题,而这可能导致所有人都不安全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