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在的房间凑巧被血鬼术改变了位置。回过神来之后,戴着野猪头套的少年已经从视野中消失,而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仿佛是错觉。
九原柊看着变得空无一人的走廊,下意识松了口气,随即就有几分懊恼地将手放在额上。
我都在做什么啊。
这种逃避一样的行为,难道成为相枢之后,连着心性也一并变差了吗
他让那些鬼化的部分逐渐重新回到正常人类的样子。尽管心里清楚这样做于事无补,那孩子肯定已经发现他变成鬼了。
他会怎么想一定会生气吧。
但是不得不说,无论是战斗的水平还是身高,伊之助都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了,甚至换了个大一号的野猪头套,不知道又是打败了哪里的山大王取得的战利品。
长大了啊,伊之助。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
九原柊低下头去,露出一个有些难过的笑。
季节轮转,从来不会停歇。
就算没有九原柊在旁边,嘴平伊之助的时间也在不断流逝。
与人相处很难,替自己包扎伤口很疼,想出了新的招式之后再也没有人能让他炫耀一下,那些所谓的队友,在他想要和人切磋的时候也总是喊着“鬼杀队士之间不能私斗”这样的话,到后来只要被他看着就吓得魂不附体,一副避之不及的态度。
“喂木原,你和老子打一架吧。”
他对着飞驳鸟如是说过。
但那机关产物没有说话的功能,只是静静站在他的掌心里,歪着脑袋似乎在观察着什么,最终发出咔哒的机关轻响,张开嘴猛地喷了他一头的寒气。
“啊你干什么区区木原而已还想教训老子”
飞驳鸟拍打着翅膀飞了出去,留下原地跳脚的伊之助。
九原柊从他的人生中消失了,但伊之助知道活下去的方法,他不是没了什么人就活不下去的类型,所以不断变强好好地活到了现在,还通过选拔成为了鬼杀队士。
在那之后他做过很多任务,结果这次在这不断变化的狭窄地形里吃了亏,绕了好久都没能找到鬼的位置,也找不到出口。
飞驳鸟没办法
长期离开阳光行动,所以在被困到第二天的时候,他就让其自己寻找出口了。
关于九原柊的一切,忘却便好。
忘却便好,那只不过是短暂的几年而已,路还很长,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但是忘不掉的话也无所谓,就比如
“只要活下来,说不定在哪又会见到。”
他还记得这句话。
而刚才,自己也的确听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喊了自己的名字。
虽然一瞬间所见的面目似乎是鬼的模样,他还是认出了那个人。
但是
嘴平伊之助看着面前在血鬼术的作用下变化的,空无一人的房间,抓着门框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几乎要掰碎一块木头。
别过来又是什么意思啊
他生气了。
这股愤怒一直持续到屋子里的鬼被斩杀,直到他离开建筑物都没有停下,所以在面对将箱子挡在身后的炭治郎时,他直接拔出刀来。
“那箱子里的东西是鬼吧”
“噫怪物”
我妻善逸被吓了一跳,伊之助没有理会他,直接指着炭治郎身边的箱子道“你小子把鬼挡在身后干嘛”
“请听我解释,虽然是鬼,但里面是我的妹妹”
“老子管你什么人啊敢拦着老子就连你一起打”
说着,伊之助就放下刀朝着炭治郎直接冲过来。
“队员之间”
“鬼杀队士之间不能私下打斗这种话老子已经听过无数次了,不用刀总行了吧,这次完全是你自找的啊”
说着他一拳打了过去,炭治郎只好让善逸保护好装着祢豆子的箱子,自己和伊之助缠斗起来。
稍作观察之后,他就感到一丝诡异的熟悉感。
怎么回事
这个人的攻击虽然乍一看毫无章法,但招式之间总让炭治郎莫名觉得在哪里见过。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微微睁大眼睛。
“你难道”
那戴着野猪头套的人完全没有跟他交流的意思,一个劲地发起攻击,让他没机会发出提问。
愤怒的气息
炭治郎露出不解的表情,这个人似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处于愤怒的状态,可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给老子闪开不然老子连你也一起捅了”
“请冷静
一下啊”
话音伴随着一个头槌猛地落下,嘭地砸在那野猪头套上。
在旁边善逸的一声尖叫后,世界安静了。
当九原柊从门口走出来时,他看见的就是正在埋葬逝者的炭治郎和善逸,还有一旁躺在地上,头套已经被摘下来的,昏迷不醒的伊之助。
“啊啊啊”我妻善逸在看见他之后就猛地跳起来,“炭治郎我说炭治郎他其实”
“哦对,忘了跟善逸讲了,其实柊先生不是人类,”炭治郎安抚地向他笑笑,“但他不会袭击人也不害怕阳光,善逸不用怕他的。”
“你知道还”金发的少年抓狂似的揉着自己的头发,“话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又是不怕阳光又是装在箱子里,带着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鬼我看你就叫鬼治郎算了等等该不会你也是鬼吧”头那么硬根本就不像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