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苏爱华头都要大了。
这时候来个陈月牙,多么的痛快爽气,进门就劝她离婚。
这可把苏爱华高兴坏了,正好超生一颗颗的,洗干净了一盘子的虫草参放在桌子上,拿了一颗,示意苏爱华吃。
苏爱华接过来,放嘴巴里了。
超生很满意啊,因为这枚虫草参上,可有她的小须须呢,只要盛妈妈吃下去,她很快就会恢复的。
俩女人还在说悄悄话,超生从病房里出来,就看见盛爸爸垂头丧气的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病房里苏爱华和陈月牙的声音不大,但也没有避讳盛成,所以她们说的话,他是能听见的。
盛成也在生闷气,不对,应该是恨不能跳起来,进去跟陈月牙说,事情并不是苏爱华讲的这样。
女人的嘴巴怎么就那么怪呢。
她确实讲的是事实,但是,讲出来的事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家里是丢了沉香,但要真是他送给鲍小琳的,那简直天打雷劈。
再就是,他对鲍小琳,确实只有爱材之情,根本没有一丁点儿男女间的爱慕,苏爱华这么说,是在给他泼脏水啊。
还有,他确实说过,苏爱华既然转业了,就好好呆在家里,不要出去做生意,那也是因为他知道做生意辛苦,而且她的脾气天生不适合才这么说的。
怎么到最后,就变成两个女人讨伐他了呢?
这人正气恼着呢,超生出来了。
一个笑眯眯的小丫头,盛成上次见的时候,这小丫头抱着一罐罐头在他们家门口,也是这样笑眯眯的。
因为这小丫头看起来面熟,盛成就问:“你叫什么名字?”
对于讨喜的小姑娘,人们都爱问一句嘛。
但是小丫头没说话,浅笑着两个梨涡儿,眼睛大大的,牙齿白白的,站在病房门口,好奇的看着面前经过的人。
突然,她轻轻的蹦着脚步跳了起来,笑着喊了一声:“小盛哥哥!”
被她这种喜悦所感染,盛成抬头一看,就看见儿子领着一个大概十岁左右,高高瘦瘦的帅小伙儿,俩人从楼道里走了过来,一人手里捧着一块沙琪玛,看样子,是中午没吃饭,饿,所以在吃东西。
盛海峰的肩膀上,背了好大一个包。
这小丫头有意思,原来是在朝着他儿子笑,笑的两只眼睛都弯成月牙儿了。
“爸,你怎么在外面,我妈吃饭了吗?”盛海峰走到他爸面前,问说。
盛成没回这个,转身看着超生:“这小丫头,你认识吗?”
盛海峰低头一看,笑了:“贺笙笙,你咋在这儿?”
超生白白的乳牙咬着嘴唇,害羞的眨了几眨几眨眼睫毛,伸手在盛海峰面前摆了几摆,示意他看着自己,然后,从自己背的小绿书包里掏了一枚铜钱出来,掂着脚,递给了盛海峰。
就在盛海峰看她的铜板的时候,她说:“小盛哥哥,我这个是可以卖钱的,我能买你的沙琪玛吃吗?”
有钱就是爷,掏过钱的超生,现在就想吃一枚沙琪玛,这没毛病啊。
说着,小丫头的目光就落到盛海峰的包上了。
盛海峰从小跟着他爹他爷爷,古董这一行那是从小的家传,给超生递了一枚大清钱币,还是康熙通宝,正想说,这小丫头给的这枚钱币,至少能值几十块呢,就见小丫头已经在扒拉他的包了。
好吧,他明白了,小丫头是想吃沙琪玛吧。
这下可尴尬了,他这包里背的全是今天要用的东西,里面可没装着沙琪玛,小丫头大概要失望了。
这可怎么办?
好在贺帅眼疾手快,连忙把自己吃了一半的沙琪玛递给了超生:“超生,哥哥的包里没有沙琪玛啦,你先吃着这个,一会儿哥哥再给你买,好不好?”
好吧,小帅哥哥吃过的嘴巴子超生是不嫌弃的。
接过来咬了一口,毕竟这是新鲜出炉的,酥酥的,但又柔柔的,里面有鸡蛋蜂蜜的香味,比超生上次吃过的那一枚还要好吃。
有沙琪玛吃超生也就满足了,至于别的事情,超生大概懂一点,那就是,盛爸爸和盛妈妈要离婚了。
超生有个小同学,就是爸爸妈妈都离了婚的小男孩,在班上是个小可怜,因为家里只有妈妈没有爸爸,经常被别的孩子取笑。
小盛哥哥要变可怜虫了,超生的目光当然就会追逐在他身上。
可怜的小盛哥哥,要是他的爸爸妈妈离了婚,他以后还不会给她送鱼吃啊?
就在超生殷切而又担忧的目光中,盛海峰进病房了。
“妈你好点了吗?”盛海峰问。
摔断了骨头再接骨,那种疼痛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
苏爱华前两天确实给疼坏了,但是,跟陈月牙聊天的这段时间,她完全没感觉到疼是怎么回事?
“妈妈已经好多了,倒是你,刚才去哪儿了?”苏爱华问儿子。
盛海峰紧了紧肩上的包说:“你不是丢了咱们家的沉香吗,我帮你找沉香去了。”
对于这么大的小伙子来说,父母的感情问题,他不搀和,因为即使他搀和了他也解决不了。
但是,母亲丢了沉香,公安局办案子要走流程,过年期间盗窃案频发,他家的排到了两个月以后,到现在还没人来查案子呢。
怎么办,小伙子只认准一件事情,那就是找沉香。
他得把他妈一直以来用以养身体的沉香给找回来,事儿就这么简单。
“找到了吗?”苏爱华问儿子。
不止是因为沉香的价格,最重要的是,她得知道偷沉香的那个人是谁。
“找到了。”盛海峰两手插在兜里,笑着说。
是不是盛成偷的,是不是他送给鲍小琳的。
有这么得力又干练,帅气的儿子,还有一个小帮手,那答案当然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