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跟盛海峰打电话,经常用他的钥匙跑去呢。”小帅可蛮不在乎。
爸爸妈妈那点小情趣,孩子们现在拿捏的透透的,尤其是家里就只有他们俩孩子,明天还是周末,爸妈就更不管了,这会儿已经……哎呀,小帅只想塞上耳朵,他得说一句,他这辈子都不会谈对象。
18岁的小帅看起来发育的很好,个头高高,白白瘦瘦,漂亮的跟个大姑娘似的,但是,他心理发育的其实很晚,到现在都觉得,谈恋爱,把时间浪费在女孩子身上是件很讨厌的事儿。
而且,这么大的孩子,正处于否定父亲的时候。
小帅对于邪教组织的头目已经有了眉目,而他爸呢,居然在卧室里跟他妈俩认真的聊,关于妈妈是不是多长了几根白头发这种浪费时间的事儿。
所以现在,小帅已经觉得,爸爸不如自己了。
大哥哥带着小妹妹,骑着自行车儿,一路跑到位于王府井的,崭新的百货大楼门口,跟地下室门口守夜的保安打个招呼,进了门,往里走,一路找到电梯,上了电梯,路简直走的熟的不能再熟了。
他打开一间房子的门,超生进去一看,哇,大板台,大书架,桌子上还有个漂亮的,就连她们学校都没有的地球仪,桌子上摆着三部电话,小帅直接拿起一部,就开始打电话了。
“这是盛伯伯的电话呢。”超生说。
“我跟盛海峰打电话,一直就用这个。”小帅说着,按照当时教练留的,有急事就可以给二斌打电话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俩孩子等电话拨通的时候,心里其实特别着急,就怕万一这号码不通呢,接电话的人不认识他俩呢,或者二斌换宿舍了呢?
但是,当二斌接起电话,用鳖脚的韩语喊了一声一卜赛哟的时候,超生捏着电话,眼泪都差点出来了:“哥,桥本太郎当时是不是骂你啦?”
电话里,二斌没说话。
超生就说嘛,虽然电视上没有转播声音,但她看桥本太郎的口型,就是在骂二斌,而且还骂的是:东亚病夫!
这种骂法,二斌不打人才怪呢,但是,在电视上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脚,二斌被日本选手给骂了,而且俩人还起冲突了,这些,只有二斌一个人在面对,就连爸爸妈妈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被罚了?”超生又问。
小帅耳朵紧贴着电话,也在听,俩孩子在等二斌的回答。
“因为对方没有投诉,所以我没拿到红牌,但是超生,哥可能明天就得回国,因为后面的比赛教练都不让我参加了,对不起。”二斌于是又说。
“报110米跨栏,哥,你跟教练说说,就说别的田径赛你不参加了也可以,毕竟每一个参加的选手,都是有力的金牌争夺者,你不行,人家就不让你上了。但是,我看新闻上说,咱们国家没有选手报110米跨栏的,去报那个,那个没人跟你竞争。”紧握着话筒,超生重复了一遍。
二斌没说话,哐的一下把电话给挂了。
显然,这娃对于金牌的渴望,对于参赛的渴望胜过一切,今天因为日本选手的挑衅,他给教练罚了,但他并没有沮丧,只要给他参赛的机会,他还是力所能及的要去抓住它。
小帅看超生挂了电话,一把就揪上了超生的妹妹头:“小丫头,你咋想到的”
“我没你聪明,但是我了解二斌哥哥呀,他不止跑的快,他最厉害的是轻功无敌!”超生这会儿也乐了,笑着说。
她了解每一个哥哥的长项,也看出来了,田径赛场上,那些欧美选手的爆发力确实强大,强大到,超生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一种非人力能达到的力量。
但是跨栏就不一样了,它需要跑的快的同时,还需要身体的灵活性,需要对抗一道又一道的跨栏,于二斌来说再合适不过啦。
“走吧,哥带你会会那个搞邪教的王八蛋去。”小帅拽着妹妹的手,一阵风似的,把超生从盛成的办公室里给拽出来了。
当然,这是一个后知后觉,到了18岁才准备反抗父亲权威的,叛逆少年。
带着超生,他一路走,一路说:“记得不,咱奶和咱爸被车撞了之后,当时是福妞的大伯张盛偷了咱爸的钱吧,然后,他给判了8年刑,当时吧,他坐了五年应该就出来了,不过,他出狱之后再没回过胡同吧?但是,你记得不,有一回,宋小霞给车撞断了腿,然后就瘫痪了,我记的清清楚楚,那会儿,就是张盛出狱的时候。”
所以,宋小霞的腿,是丈夫张盛撞断的?
“我也是听人说的,张盛出狱回家,估计看到啥不该看的,然后,就把宋小霞的腿直接给撞断了。”小帅又说。
超生现在还处于傻瓜状态:“啥不该看的呀哥哥?”
“闭上你的嘴巴,风这么大,不怕吹进肚里肚子疼?”小帅回头说。
“那咱们上哪儿找张盛去?”超生坐在大杠上,麻着腿,颠着屁股,时不时脚后跟还得给夹一下,但居然乐之如饴。
“当然是找张盛啦,你以为她为啥来跑来跟你说这个,那肯定是因为,她看见她大伯干了啥不该干的事儿呗。”
贺大帅,智商永远在线,逻辑永远清晰,重要的是,他很可能,比他爸更加聪明!
不是可能,小帅觉得就是。
他的警察梦,一直都在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