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傅循捷自然是注意到了简霁淮的动作,他又看了眼周晟然,眼底闪过几缕无奈。
嘴巴被手掌堵住,周晟然有些奇怪地看了眼简霁淮。
简霁淮脸色平静,但是手依旧保持着捂他嘴,不让他说话,而是凑到他耳边,低低地说了声:“乖。”
周晟然:“……”
虽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他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等了会儿,发现简霁淮还是没有松手的迹象,周晟然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伸出来,轻轻舔了下简霁淮的掌心。
简霁淮眼神一暗,松了手。
手垂落在身侧时,他手指曲着,在被舔过的地方轻触了一下,喉结明显地滚了滚。
被放开嘴的周晟然注意力被那边争斗的二人吸引了过去,没留意到身旁人的小动作。
没过一会儿,安插在庄园里的保镖们到了,将纠缠在一起互相殴打的两个人分别拉开。
哪怕被人架着动弹不得,江查和贝柬依旧在隔空恶狠狠的对视着,甚至开始数落在剧组期间,拍戏的时候对方的不足。
周晟然:“……”
都拍完杀青了还要复盘这些鸡皮蒜毛的事,是有多小心眼啊。
这两人实在太聒噪,架住两人的保镖有些为难地看了眼傅循捷。
傅循捷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保镖意会,没直接动手捂住他们的嘴。
直到发疯的两人被带了下去,傅循捷这才又恢复了主人家的姿态:“多半是喝酒上头了,不知道怎么就吵起来的,小事而已,大家就当看个热闹,一笑而过就行。”
众人:“……”
都打出血了,还小事?
虽然心里吐槽,面上他们还是给傅循捷面子,权当无事发生,陆陆续续地又回了宴客厅里。
当然,纸包不住火,在场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估计明天或者更早,江查和贝柬打架互殴的事就该被送上热搜了。
之后的酒会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吃了晚宴后,一群人开始交际。
这才是这场酒会的重头戏。
随意逗留一会儿后,周晟然就兴致缺缺,提出要提前回去。
他要走,简霁淮也跟着说要回去。
傅循捷没强留,还亲自把人送到了门口。
目送两人上了同一辆车离开,傅循捷仍站在原地,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
跟在他身旁的亲信有些疑惑:“少爷,您在看什么呢?”
直到车子消失在视野里,傅循捷才收回了目光,笑着说:“当然是在看有趣的人。”
亲信暗自抹了把汗:“……”
又开始了是吗?
傅循捷摇了摇头,略有些遗憾地说:“可惜,有主了。”
车子上,兼职当司机的徐一心时不时从后视镜往后看。
从上车到现在,过了好一会儿了,坐在车后排的两个人都没出声。
车里安静得有些可怕。
这两人,是吵架冷战了?
这边徐一心正提心吊胆暗自揣测,坐在车后排的简霁淮终于率开口:“小朋友这是怎么了,一声不吭的,闹别扭了?”
周晟然笑了笑:“闹别扭倒不至于,就是如果简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我就不止闹别扭那么简单了。”
简霁淮稍微一琢磨,明白周晟然在说什么事了,他解释道:“刚刚堵住你的嘴,是不想你怼傅循捷。”
周晟然语气不善:“我怼他怎么了?他歪屁股歪得厉害,本来就该怼,怎么,你要维护他?”
简霁淮没直接解释,凑到周晟然耳边:“我不让你怼他,是怕他看上你。傅循捷这人有个挺特殊的癖好,喜欢那种用言语怼他骂他的人,从你开始怼他开始,他看你眼神就不对劲了。”
周晟然嘴角微抽:“……我这样都能戳中他的喜好?”
简霁淮无奈地笑了笑:“人都有猎奇心理,傅循捷多半是身居高位久了,顺风顺水,身边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不敢违逆,所以产生了不被骂不舒坦的毛病。”
他捏了捏周晟然的耳垂:“所以小朋友行行好,不要再给我加情敌了,也别生气了。”
“我本来也没生气,就是想问个明白。”周晟然笑了起来,然后又补充道,“就是以后你不能再堵我嘴了。”
“真的?”简霁淮动手剥开了一个小包装袋,把东西丢进自己嘴里,然后趁周晟然没反应过来,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同时把自己的脸凑了上去。
这个吻来的猝不及防,等简霁淮的脸凑到了近前,周晟然也没抵抗,闭上眼顺从地张嘴,让简霁淮对自己进行搜刮。
唇齿相依,柔软缠绵。
伴随着简霁淮的舌尖进来的,还有一股浓郁的甜味,是一种甜而不腻、带着点酒味的、醉人的甜,那甜味在口腔里扩散开来,让人不禁沉溺其中,不愿出来。
周晟然品出来了。
简哥刚刚放到嘴里的,是酒心巧克力。
车子突然又安静了下来,隐约间,才会传出一些细微而又暧昧的声响。
徐一心:“……”
就算不回头,他也猜到了后排的两人在干嘛。
他就知道,他刚刚的揣测,是他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