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琼听得这话勾起唇角笑了下,而后凑近一点,声音低低地道:“你不日可就是这园子的女主人了。”
闻长歌听了脸一热,忙别过脸去口中却是嘀咕着:“呸,什么女主人,我可都还没应你?”
“没应我?不对啊,昨晚你怎么说的,你忘了?”魏琼一把掰过了她,面上的神情也是似笑非笑,带着些意味深长。
昨,昨晚?闻长歌顿时没了话,心里也慌了起来,昨晚自己被他一口口的喂了好些酒进去,也不知怎么的,就与他一道跌在床榻上,记不得自己说了什么,竟叫他说出那“予取予求”的话来,本想着以后再不提这茬了,谁料这会儿话赶话竟又重提昨晚之事,可不叫她窘迫不已?
“昨夜我烂醉,不曾说过什么!”闻长歌急着声音,说要迈步就要走出去,不想再与魏琼继续这个话题。
魏琼哪里会容她逃走,他抬手一把搂了她的腰身,将她拉近了又紧扣在自己的胸前。
“你不记了没事,我可以说给你听。”魏琼一副很有耐心的模样。
闻长歌眼见得躲不过去,索性抬起头,一双手也绕到了魏琼的脖颈上。
“也好,那就你告诉我,我昨晚究竟说了什么话,竟将堂堂大将军给吓跑了?”她盯着魏琼笑嘻嘻地道。
闻长歌着嬉皮笑脸的模样倒叫魏琼愣了神,片刻之后反应过来,面上就有些没好气了。
“什么叫吓跑了,胡说!”魏琼不高兴了。
“好,是我胡说,你快告诉我,我到底说什么了”闻长歌这会儿还真好奇了起来,于是软着声音就哄起他来。
“不想说了。”魏琼别过脸去。
此时闻长歌那容他避开,她一把搂过他的脸,而后踮起脚尖就在他面颊上亲了下。
“你就说了呗……”闻长歌凑近他耳畔低软着嗓音道。
魏琼哪里抵挡得了这般软语温存,当即点头答应。闻长歌见了高兴起来,忙睁大了眼睛看着魏琼,只等着他快点说出来。
魏琼却是没有立即开口,他注视了她片刻,而后突然间低头凑近了她。
“再一次……我就说了。”魏琼与她抵额,声音低低的。
再一次?闻长歌先是愣了下,一会儿之后反应了过来,嗔怪着瞪他一眼,然后抬起下巴,粉唇贴了他的唇,又轻轻咬了下。
“你昨晚便是一直这般对我,还说……还说你馋我很久了……”魏琼哑着嗓子,终于将话说了出来。
馋,馋他很久了?这,这是自己说的话,啊啊,怎么这般不知羞?闻长歌在心里咆哮着,面上也都是凌乱之色。
“醉,醉话,你……你不必当真。”闻长歌退后一步,口中结巴着。
“怎能不当真?都说酒后吐真言的……”魏琼轻笑着,一边说这一边朝她走近了一步。
闻长歌听得面上顿时就灼热了起来,她慌地又后退了几步,心里却在竭力思索着,怎么能让他相信,自己那真的是酒后胡言乱语,她并不是真的不是那样的人,那怎么能说馋他的话呢?那样也太厚脸皮了。
见着她这般慌乱不已又悔不当初的模样,魏琼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眸光轻软得似一汪清凌凌的湖水,轻扬的唇角又如菱花般鲜艳红润。闻长歌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一脸灿烂温软的人,她一时呆了起来,目光顺着他的眉眼,到唇上,再到他修长脖子中间的精致喉结,她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没错,自己就是馋他了,昨晚她就是酒后吐真言了,她就是馋他了!
“长歌,你发什么呆?”魏琼走到了她跟前,一边低软着声音问。
“没,没有,我没有……”听得魏琼说话,闻长歌一时慌了神,竟是摇头否认起来。
“没有什么?”魏琼听得一头雾水。
闻长歌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他跟前失了态,面上越加红了,慌乱之下又后退了一步,正待再退时,脚下一顿,原来后背已是抵到了水榭的柱子上无路可退了。
魏琼看得又笑了起来,他靠近了,抬起双臂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里。而后又低头附在她耳边,先是在她红成透明色的耳垂上轻吮了下,紧接着又低软着声音说了一句话。
他说的是,“明日一大早我就进宫去,求陛下颁旨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