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陆安澜没有坚持。
“人走茶凉,我如今可算有体会了。”郭慕梅神情郁郁。
这句话勾起了陆安澜的往事。他十岁那年,父亲陈嘉远被诬告通敌叛国,满门男丁抄斩,女眷没为官奴。他侥幸逃脱,隐姓埋名,用了母亲的姓氏。
他在暗处,冷眼看着从前围绕在父亲身旁的人,又转而去阿谀奉承新的权臣。
陈家的覆灭,于他人而言,也不过是一句叹息。
这般看向郭慕梅,就多了几分耐心,道:“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实在解决不了,可来找我。”
他一直以为郭应龙之女已经婚嫁,不曾想还守孝在家。为着郭应龙的知遇之恩,力所能及之处,回报一二。
郭慕梅不曾想真的能得到陆安澜的承诺,瞬间两眼放光,盈盈下拜道:“多谢陆大人垂怜!”
陆安澜见她无事了,便告辞而去。
他不想再遇到崇华,当下叫下人去向鲜于桑翰辞别。
崇华本来守在高台之前,谁知收了大半个时辰,却是这么个结果,恨得牙痒痒,气呼呼地回宫了。
待到傍晚,宾客散尽,鲜于桑翰与临真公主二人聚于卧房内。
“真是意外,谢明时的女儿竟有如此美貌,引得太子与陆安澜都动心了。”临真公主趴在贵妃椅上,鲜于桑翰坐在一旁,一边给她按*摩,一边说道。
“我那个弟弟,惯是道貌岸然,本是想今日让他跟谢如冰撞到一处,来个霸王硬上弓,好叫父皇训斥他。岂料他这般警觉,滑不溜手,竟是不出筵席。”临真公主秀眉微蹙道。
眼看着计策就要失败,谁知柳暗花明,陆安澜却因为崇华的到来而离席。
“万万没有想到,陆安澜会出去散心。你的人反应倒快,将陆安澜领了过去。”鲜于桑翰道。
“可还是功亏一篑,人都不见了。”临真公主惋惜道。
“岂会功亏一篑?虽则太子殿下没撞见陆安澜和谢如冰二人有私情,但是,从今天的情形看,陆安澜分明对谢如冰颇为在意。”鲜于桑翰又道,“太子心中恐怕对陆安澜早有不满。”
“最好他们先争个你死我活,咱们再出手。”临真公主说道。
“陆安澜不欲众人见他与谢如冰在一起,心中多少有些在意她。既然如此,我们也算知道他的软肋之一了。”鲜于桑翰道,“否则此人无父无母无妻无儿,真是难以对付。”
临真公主转过脸来,两只胳膊搂住鲜于桑翰的脖子,婉转道:“郎君,你可真是太好了。”
鲜于桑翰居高临下看着她,大掌摩挲着她丰腴的腰肢,道:“你是我妻,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临真公主妙目微闪,道:“母妃说了,父皇似乎在服食丹药。若真如此,恐怕寿数就不长了。想当年,母妃身怀六甲,可是为救父皇,滑胎再不能生育。那可是一个男胎,父皇的长子。若是他活着,这大周的位置,还不一定就是他楚元茂的。”
鲜于桑翰道:“既然夫人你想要,我拼一拼,也要给你做到的。”顿了一下,鲜于桑翰笑道,“何况当年楚家和鲜于家都是前朝闵帝的臣下。他楚家做得皇帝,我鲜于家自然也做得。”
临真公主两条修长的腿勾住鲜于桑翰的腰,笑盈盈地道:“如此,便让臣妾伺候陛下吧。”
鲜于桑翰一听,一身热血沸腾,有种异样的刺*激,当下道:“来,让朕尝尝皇后娘娘的水儿……”
这夫妻二人当下颠*鸾*倒凤,贵妃椅上春光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