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如丢掉树枝,从帐篷底下的一张桌子上拿了个塑料袋过来。她把塑料袋裹在瓶子上面,一手准备就着塑料袋抓住瓶子。
云迹星见了,下意识伸出一只手拦在她面前,急忙道:“阿如,不要碰它,太脏了,我来打开吧。”
郁如摇头,没给云迹星反应的时间,手立马搭在瓶子上面,另一手抓着瓶塞使劲拉,塞子一下子就被她成功拔出,里面的纸条也被倒了出来。她甩了甩自己的手,将手套上沾染的水珠水汽给甩掉一些后,伸手将纸条拿起,展开来看。
云迹星绕到她身边跟着她一起看。
只见上面写着:我也不想死的,可是我不死我的家人就会有危险,如果有来生,我不会再帮云家人工作。普通人是对付不了资本家的,连死都悄无声息,或许我应该回到老家里面平静地生活。
“少爷,太太!”
这时,小牛的声音传了过来。
郁如和云迹星同时朝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去,就看到被支走的保镖五人都在不远处,方才让他们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异常,这会估计是看完了。
郁如即刻收回目光,将纸条捏在手心里,神情自若地起身,带着纸条走到帐篷之下,在那里随意找了一个塑料袋,将纸条装了进去。
云迹星走到她身旁,道:“阿如,我知道这个人像谁了。”
……
云迹星和郁如最后报了警,让警察来处理尸体,他们提供了一些就目前而言看到的信息,就被允许离开自由活动。
之后,二人乘车出发去奚义哉家。
路上,
郁如枕着云迹星的腿躺在车上睡觉,云迹星则是跟自己的堂兄弟,也就是他伯伯的长子打电话。
“善信哥,前几天送去局子里面的那人确定是昌平叔本人吗?”
“目前来看是他本人,身份证,电话号码什么的,他都有呢。但是爸爸和妈妈都觉得他有点奇怪,我跟善时善仁昨天去了昌平叔家里一趟,跟他家里人聊天,他家里人也说他有点奇怪,具体说也说不出来。反正现在这个事情待定吧,还在核查他的身份。”
“今天我跟阿如出来钓鱼,阿如从水里钓了一具尸体上来。”
“什么?”善信拔高了自己的声音,“弟妹钓鱼钓了一个死人上来?”
“对,那个人被泡得有点膨胀了,我看了很久,觉得很像昌平叔,而且阿如在他口袋里发现了一张纸条,那个纸条上面写着的东西也挺符合昌平叔的身份。”
“纸条上面写了什么?”
云迹星将纸条上面的内容大概说了一遍,接着道:“或许我们在家里抓的那个昌平叔是假的,他只是整容整成了昌平叔的样子,并且通过某种手段获得了昌平叔平时生活的一些具体细节,然后替代了他。”
“你说的也不是没可能,那个尸体现在怎么样了?去哪了?报警了吗?”
“报警了,我们走的时候尸体还没有带走,似乎是要等法医跟痕检员过来。”
“善渊,你回家里一趟吧,跟我们仔细说说清楚。”
“大哥,我还有点事,晚点回去,我先让小牛几个回去跟大家说吧,他们今天跟着一起来的,有什么他们也看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