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亲王,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哀家要造皇上的反?”
“皇太后恕罪,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谅你也不敢,起来吧。”
“是,是。不知皇太后有什么想法?”
“哀家觉得,老五已经过继旁支,自然不能考虑,老八老九都太过年幼,唯有老六和老七……”
康慈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载垣还能有什么不理解的,他看了眼肃顺。
“皇太后,奴才认为醇王爷不合适。且不说他的生母琳贵太妃出身不高,单凭七福晋是懿皇贵妃的胞妹,就不妥。万一七福晋为皇后,难保不会为皇贵妃报仇。”
肃顺立刻起身,将醇郡王踢出局。
“既然如此,那便只剩下老六了?可老六顽劣,怎能担此重任!”
康慈太后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内心早已乐开了花。
“奴才认为,恭王爷是最佳继位人选。他不仅是太后您的亲生子,身份尊贵,福晋瓜尔佳氏也出身大家族,是母仪天下的不二人选。奴才恳请太后立恭亲王为嗣皇帝。”
载垣看着眼前这一幕,也知道太后早就和肃顺通过气了,自己不答应也不行,于是便跪下复议。
“好,承蒙各位大人不弃,也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和列祖列宗,哀家明日早朝会亲自宣布此事,还望两位多多相助,促成此事。”
“是,奴才都听太后的。”
送走了怡亲王和肃顺,康慈太后笑的愈发开心了。
“明日早朝,就是皇帝的噩梦。哈哈哈哈。”
第二天一大早,咸丰帝喝下韩松柏备好的汤药,直奔乾清宫而去。
接过空碗的韩松柏,看着咸丰帝的背影,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皇上驾到!众臣早朝!”
随着安德海一声通报,满殿文武大臣纷纷下跪,口呼万岁。
而肃顺和载垣远远对视了一眼,又和景寿对视一眼,十分自信的点了点头。
“列为臣工,有何本奏啊。”
“皇上,臣有本奏。和英法的战争已经拖了这么久了,他们攻不上来,我们也打不下去。如此拖着不利我大清。如今户部能支出的银子仅剩……”
阎敬铭站出来,为英法和大清的战争军费问题上奏。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咸丰帝抬手打断了。
“阎爱卿,这件事待早朝后你随朕去养心殿细细商讨。”
“是,皇上。”
阎敬铭退下去后,咸丰帝又开口。
“还有何事上奏?”
可话刚说完,他突然觉得身体不对劲,全身发软,意识模糊,呼吸急促,眼泪和鼻涕也有些不自觉的涌出。
这是犯烟瘾的症状啊。
咸丰帝慌了,他明明已经喝下了汤药,怎么还会有这个症状,特别是当着满朝文武。
“众位爱卿,朕身子不适,今儿早朝先到此吧。”
就在咸丰帝想离开之时,突然的通传,让他愣在了原地。
“皇太后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