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虽然比较乱，但是做人的基础道德还没有崩坏，在路人的相互科普之下，吃瓜群众很快就明白了个大概，也对这些围攻李军的女生指指点点起来。

  察觉到周围人的声音变成了单方面的指责，领头的小姑娘挣扎着站起来冲着人群吼道：“你们懂什么！你们知道鸽鸽有多努力吗！”

  看着眼前少女歇斯底里的样子，李军不免为她感到悲哀，看个小说把自己脑子都看没有了。就算这位作家塑造过活灵活现的角色，编织出引人入胜的情节，写出过扣人心弦的故事。也不能爱屋及乌把他所写一切都奉为圭臬，不加分辩就全盘接受。

  与领头的女生不同，跟着她一起阻拦李军的那些女生还没有魔怔到这个地步。她们都是被领头女生用一顿晚饭给忽悠过来的。现在看到弄成这个样子，心里瞬间没了底，脸上的表情也各不相同。

  李军不想把和尔莎独处的宝贵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牵着尔莎的手直接从一个拦路女生身边走过。

  这个女生是最为慌乱的一个，一双小手局促的搓着上衣的下摆，一双眼睛无论看向哪里，都能看到满是厌恶的眼神，最后只能低着头，盯着自己不断蠕动的鞋面发呆。就连李军牵着尔莎的手从身边过去都没发现。

  她本来就不喜欢看小说，更别提这个同名话剧了。如果不是领头那个女生说：看完晚上请客吃饭。她也不会来凑这个热闹，现在站在众人中央，被人戳脊梁骨，肠子都悔青了。

  李军也能看出来她的局促，不然也不会选择从这边离开。

  二人擦身而过的时候李军好心提醒了一句：“不想待就别在这里了。”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到李军要离开，吃瓜群众自发的让开一条通道，待到李军离开又瞬间恢复原样。

  李军虽然已经离开了，但这瓜反而越来越多，不断有路人把这个作家其他私货抖落出来，和大家一起讨论，俨然有变成学术讨论的迹象。

  领头的女生接受不了自家鸽鸽被人非议，越说越激动，已经和路人吵了起来，离再次动手已经不远了。

  被李军牵着手的尔莎回头看向人群，开口问道：“我们就这么离开了？”

  “不然那？”李军伸出手指在尔莎手心挠了两下：“难道再折回去当吃瓜群众。”

  “去你的。”尔莎用力甩了一下手，不过没能甩开，也挠了两下李军的手心,“没点正行，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这话剧虽然不怎么样，但李军和尔莎在剧院里也是一坐一下午，现在也已经五点多。

  天上，较高的明月已经升至半空，另一轮血月则刚刚攀上路边店铺的屋顶，露出小半个脑袋。

  李军的视线在街道两侧扫视，想找个差不多的餐厅，“时间也不早了，找个地方先把晚饭对付过去吧。”

  尔莎突然想到了还在家中的姐妹。随口问了一句：“你带我在外面吃了，露娜她们怎么办？”

  一开始听到李军单独约自己出来，尔莎可谓是满心欢喜，和露娜斗嘴也更多是朋友之间的炫耀。现在反而突然有一种吃独食的感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试探性的问道：“要不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