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刚说的话，提到的是：找到“他们”，清理干净。

  任其他人来听，估计都会以为她说的是融合恩典的成员。

  但，唯有局长知道。

  自己的目标是怪物。

  毕竟，吸收怪物成长的能力，局长同样了解。

  她知道自己永远会是不断成长的“新人”。

  局长也没有明说，同样以“他们”来顺着话题，说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话中有话，这也只有她们两人才做到的默契。

  “调查的事，你可以自己安排，我全权给你，需要的人手，可以去调动。该说的已经说了，你可以回了。”

  左休言起身：“多谢局长，有结果我会第一时间上报。”

  这件事足以对新城构成一定的威胁，这么大的事情，局长也愿意全部给自己。

  这份信任，多少她有点惊讶。

  不过，这关乎自己的性命，她肯定也绝不会掉以轻心。

  从某个方面来说，没有人比她更上心。

  随即转身离去。

  ……

  凌霄继续搅动着咖啡，让温度降下去一点。

  自己叫左休言单独谈话，本来是打算，以一种委婉的方式，让她注意关于领域回退引起的事态，提醒她多加小心。

  但还没等自己开口，左休言反倒先提出来了。

  倒是省了功夫。

  这个左休言……

  明白韬光养晦的道理，在特殊的时机暂且收敛锋芒。

  没有因为名利而被遮蔽了眼睛，亦不会因为追捧而傲气张扬。

  而，在庇护下，也居安思危。

  当初，只是见她能做到闭门理论，所以多了些照料，但没有太多的资源倾斜。

  得多观察。

  半个多月来，她反而表现出了越来越多的能力，人品性格也更让了解的透彻。

  能保持自身利益的同时，又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帮助其他人，愿意去维护社会的安定。

  这种人……

  是值得托付重任的。

  对她偏袒又如何？

  凌霄端起咖啡的把手走向办公桌后的落地窗，看向外面。

  高楼大厦林立，玻璃幕墙反射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电子大屏不断变换着广告画面，展示着各种时尚与潮流。

  街道上，车辆如流，远处购物中心、餐厅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整个城市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凌霄笑了笑，抿了口咖啡。

  “你……不是炸弹。”

  ……